“驀流,毓妃馬上就到,這段日子裏,你去內城住吧,不要過來了!”

慕流毓說完就回了帳篷!

驀流的臉變了顏色,她從來沒被男人如此無視過,就算那個……讓她傷透心的蕭墨璃每每看到她的臉也總是一副失魂的樣子!

“驀流……”蒙之席許是看出了這個女子的不虞,他輕輕出聲,似在安慰!

“為什麼?我不懂!”鳳眸中含著幽怨,“可就因為我不懂,便剝奪了我得到的權利嗎?這不公平,我從小……”

“你不懂也是平常,沒關係的,你隻是一個女子,既然為女子,那麼相夫教子便好,不需要明白這些,這是男人的事。”

“那夜梓幽呢?她也是女人!”跺了跺腳,臉龐都有些扭曲,她想說,就在幾年前,夜梓幽還是跪拜匍匐在她尹皇後腳下的女子。

“好了,驀流!”蒙之席的聲音有點大,“你還不明白為什麼王會生氣嗎?因為毓妃娘娘的閨名豈是你可以喊的?你該尊敬稱呼她娘娘,你若再是如此,會激起群怨的!”

蒙之席說完也轉身離開!

尹後從未有過這樣的失落,她是東府的女兒呀,其他人不知,她不怪,可是慕流毓明明清楚,他知道她的身份,他更知道她的尊貴,現在他居然會對她直呼一個妓子的名字而憤慨,這說明了什麼?

不甘,不服,不可以!

她應是錦羅帳內的金鳳凰,現在鳳凰過世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難道她日後要跪拜那個夜梓幽?

“絕不可以!”

驀然一直都知道,這個世上有著無緣無故的恨,她更是可以想象,這個世上就算沒有照過麵的兩人,也一樣可以對對方懷著噬骨的恨,就比如她對那個尹後,她怨她將整個尹家帶進死地,她一定要把這件事追究到底。

可現在的驀然還不知道,那個尹後一樣對她產生了極致的怨恨!

“夫人,易極公子求見!”錦心的聲音響在門外。

窗戶是開著的,現在正是九月,夜風送涼,輕輕柔柔地撥動著人的心弦,看了看月亮,驀然的聲音很清冷:“太晚了,讓他明天來吧!”

“毓妃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這聲音也在門外,極近了,驀然不由得無奈一笑,對著窗外點了點頭,那易極公子已經披星而來,她便不阻止了!

奉易極見驀然頷首,便恭敬站在在外,他不是那種造次的登徒子,既然人家同意了,他便不會硬闖,現在他看看這裏左右,兩名侍衛護在此女窗下,真是忠心不二!

當慕流毓懷著無比激越的心情,忙裏偷了空,又瞞了手下,獨自一人飛奔五百裏來到此處時,看到的情景實在讓他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那園中美人如蘭似菊,雖然身後沒有如雲的扈從,可侍婢護衛,一個不少,顯得她雅貴無雙,她對麵的男子淺笑清幽,便如這秋風爽利,他們兩個正手談而歡,好一副名士風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