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可以不看(1 / 2)

序天空的蕭風帶著滿天大雪,淩淩咧咧的吹刮著,暴風雪碎碎落落,把虛空都分隔得支離破碎。樹木都結上了厚厚的霜,月光灑在光亮的鏡麵上,銀色一片,淒冷的夜裏隻有風的蕭聲。這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腳之下肉眼根本看不到頂峰,巍峨高聳。呼嘯的風雪吹刮著。山頂處有著一個猙獰的祭台,兩盆熊熊大火在風雪之中具備著魔力的燃燒著。祭台的年代非常的久遠,破破裂裂,風雪中似一位幾近晚年的老人,不再禁風雪的潑湧。大雪鋪滿了這些地方,鋪在了祭台下的每一個人身上。放眼過去祭台之下有著數之不盡的雪墳堆,陰陰寒寒。雪墳之下,埋葬著數之不盡的身穿盔甲之人。每一個人都盤腿打坐著,麵部無聲無色。死了還是沉睡!隻有他們知道。劍鋒淩厲,盔甲銀光霍霍。祭台的熊熊大火突然在暴虐的燃燒起來,看像是火山爆發,火盤撒溢出赤色的岩漿,不斷的從祭台的兩個火盤中流出。岩漿的分量非常大,直接的把祭台都浸泡在其中。大雪落下卻無法熄滅一點一滴。祭台之處,岩漿交集,有著一道人形身影從岩漿中出現,如同泉湧似的,它全身都是岩漿,它似乎就是岩漿的化身。人形岩漿動了動身子,抬起自己的雙手,靜靜的看著。火盤裏的岩漿停止了流動,所有的赤色岩漿都順著它的腳湧進了它的身體裏。岩漿與它本就是一體。當最後一滴岩漿聚攏在其身體之後,它一整個人都為之一震。它開始出現容顏,開始出現衣服,手裏也多了一把斷成兩節的金屬手杖。這是一個充滿了滄桑的老人,一根一根的皺紋像是最深刻的年輪,白發散亂,一身白衣的他如天空中正被風吹落的雪一般。他沒有動作,他隻是看著自己的手,或者說他是在看著這把已斷的金屬手杖。“無法追尋,無法追尋......”老人的身子在顫抖,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金屬手杖,這是他唯一的希望,現如今,這希望,好像斷了。“將尊,你為什麼!!!”老人仰天而吼,這是不甘的悲戚,是無法尋找的憤怒,是絕望了的咆哮。“既然我無法看到希望......不,我不甘。”天地之間的風雪更大了,幹枯的風雪吹打在老人的身上,讓老人的身上積累了厚厚的雪霜,仿佛已經成了雪墳堆中的一員。老人站在祭台之中許久許久。厚厚的雪霜之下,老人渾濁的眼,在這許久之後,閃出一道精光:“你不在,我卻要繼續下去,這十萬將領要為我得到最後的一絲希望。”四周的大雪落在老人身上覆蓋了他。祭台之下,十萬盤坐著的將領,戰甲銀銀,蕭殺之氣似乎因為老人的話語開始蔓延。老人站在祭台之上,背對著這十萬人,轉身之際身上的霜雪隨即消散。祭台之上的兩個熊熊大火的火盤,猛的爆發,火焰衝飛天際。“仙......”祭台之下的十萬人,沒有任何動作,但卻有震嘯天地的聲音傳響,冰封著的山體發生無數如蛛網似的裂痕。祭台之下的十萬人,身體一時間崩潰,血流成河,撕肉碎骨成堆,身上的盔甲碎落在冰塊之上。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獻身。老人身上散開一道波動,蔓延在祭台之上:“亂生有命,歲月寸無,道一誅靈。”老人站在祭台中,身上的波動擴散,籠罩著祭台的一切。現在他就是祭台。紅光閃動,老人的身體化成岩漿,祭台之上一道道符文浮現,引出祭台的力量。十萬人碎身的血肉,都升空而起,與符文相容,一道道符文,充滿了玄奧神奇。天地之間的風雪在這一瞬間被定格。老人化為岩漿,浮現符文,四周的時間瞬間停止。祭台現在被岩漿包裹,像一塊光亮的鏡子,能映射天地一切。老人的臉浮現在祭台之上。一道神光自祭台之上射出:“吼……”老人化成一張火紅色的臉,衝著天空之中飛去。這衝飛,帶著希望,帶著不甘,但吼聲之中更多的是……悲戚。這張火紅色,接近虛無的臉,猙獰而扭曲。老人的臉飛天而上。飛雪的天空聚然變更。飛雪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遮天的大手。將老人所化的臉被完全覆蓋。遮天大手要阻止老人衝飛出這天地。對於遮天大手,老人的麵孔一陣猙獰,怒道:“虛無。”兩字一出。四周一切,包括天地都化為虛無。遮天大手消失不見,老人所化的臉龐直衝而上。虛無的世界,沒有任何存在,一片寂無,希望絲毫不存,老人所化的巨臉,成了這裏的唯一。但。虛無中,一點光出現。這光點,在沒有任何存在的世界裏,成了唯一。它給予了這世界精彩,讓這個虛無有了色彩。老人所化的臉龐在這光出現之時,竟然出現了石化,石化之後,一道道裂痕出現,石化的臉出現了碎落。這是虛無中這光點出現的原因。“我看到了世界,卻讀不懂世界,我在世界周圍,世界卻與我沒有一點聯係;我輸了,但我也明白,這一切沒有結束。”老人的臉喃喃自語,石化了的臉龐,石屑層層凋落,老人的身體出現在虛無中。老人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自空中掉落而下,四周的虛無也隨既消失,虛無之外風雪依舊。風雪中,沒有十萬雪葬墓堆,沒有光亮如鏡的祭台,沒有騰飛巨臉,沒有遮天大手。祭台之上兩個火盤裏的火焰也熄滅了。老人的身體在空中墜落,在虛無的光中,他看到了那點光,希望,看到了他自己想要希望。他安心了。“會有人看得到這一切,但他卻不會知道不知道的事;一如我看到了世界,卻讀不懂世界。”天地之間風雪呼嘯,淩厲的風,皚皚大雪,遮掩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