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欽知帶著滑雪工具坐上索道車上了山頂,一遍遍的從山頂滑到山腳下,不厭其煩,直到滑雪鏡被淚水浸濕模糊。
傍晚,她疲憊的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緊。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睛時看到許濜謙正坐在床邊,這樣畫麵竟然讓她突然平靜下來,因為已經分不清哪是夢境,哪是現實。
“欽知,欽知”
耳邊,熟悉的聲音一遍遍的喚著,原來喻欽知這個名字是這般好聽。嘴角微彎,有些吃力的抬起手,附上夢境中他的臉。
看到喻欽知又昏睡了過去,卷好被角,這才安心的坐回沙發。
若不是晚上心神不寧而打遍小鎮酒店的電話找到她,她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這兩年她究竟是怎麼過活的,那個執拗倔強的人為何現在是這般。
許濜謙拿出手機穩穩心神按下家宅電話。
“葉媽,我現在和欽知在一起”
“在澳洲嗎?她過的好不好?”
聽得出葉霜因急切稍顯倉促的聲音,許濜謙盡量平緩回答。
“在瑞士,她現在很好,請您放心”
“濜謙,幫我勸勸小知,別再一個人飄在國外了,回來吧”
咬咬嘴角,終答道
“好,我盡量”
許濜謙記得兩年前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董事局會議上,自己宣布將對這次因月亮灣合並案造成的損失全盤負責時,她那是的表情仍清晰可見,想起往事,又開始陷入沉思。
淩晨,口渴起床尋水喝,借助透進來的月光看到他坐在沙發上,使勁揉了揉眼睛,走近一些發現原來這非夢境,想起方才碰觸他臉龐的指,緊緊握緊。
“找水喝?”
顯然他看到了她。她恩了一聲繞過沙發坐在對麵,喝完水後,屋裏回歸於安靜,奇怪是的他們彼此習慣黑暗以至於都不曾記得要開燈。
討厭這種熟悉的尷尬,尋了打火機在黑暗中點燃一隻煙。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顯然,他的情緒中帶有些許小漣漪。
“你覺得我不再是曾經那個乖乖的喻欽知了是嗎”
輕輕一歎,增添了少許無奈。
“欽知,你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喻欽知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恨之入骨,明明不是心裏所想,但嘴上說出去的卻無比犀利。
為了避免又一次不歡而散的口角,許濜謙選擇離開。
“你的燒退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已經吩咐前台,明早八點他們會送餐過來,桌子上有藥,起來時記得先吃飯後吃藥”
在他拉開門幾乎要走出去的時候,聽到久違的聲音。
“哥”
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的,沙啞而氤氳。這一聲在一瞬間讓他想到許多,可能她們之間的關係早已不再適合這樣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