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學前,我和一般小孩一樣的,整天打架,掏鳥窩,欺負女生,回家就被老爸狠狠揍了一頓,然後麵壁思過。直到有一天一個被我撕破裙子的小女孩被她老爸牽到我們家找我老爸理論的時候,我老爸幡然醒悟要是在讓我放任自流,長大以後肯定是一危害社會的流氓。童年的後半段我就天天被老爸關在家裏麵寫大字。
上小學一年級,我的與眾不同就彰顯出來了。我上課不是睡覺就是拉鄰座講話,放學如果老師不留我訓話,我就和高年級的學生踢球。但是,我每次考試卻都是全班第一。第一的成績讓一向喜歡拿上課開小差的同學作反麵教材的老班從來不敢拿我說事,老班在退休前終於明白上課開不開小差和成績好壞無必然聯係。
我優秀的成績讓我老爸,老媽,老班驚訝的啞口無言,直至崩潰,再也不管我了。我繼續整天上課睡覺找人聊天,放學踢球。和我鄰座的學生家長都紛紛向學校投訴,自從坐我旁邊,他家的小孩成績就直線下降。來自家長的壓力,迫使班主任屢次試圖說服校長把我開除出學校,老奸巨猾的校長考慮到每次全國全省的各種競賽,都靠我去爭光,自然不會接受老班愚蠢的建議。
有一次全省化學奧林匹克競賽,我生病沒參加,結果全校顆粒無收,從此以後校長更象愛撫國寶一樣關心我,每每大賽前夕,校長都親自帶隊到我家來探班,和我老爸促膝長談,走的時候還安排一個校醫24小時確保我不出意外,否則校醫扣發當月獎金。
我一路凱歌高奏的混到了大學。
第一天進大學,我才發現被那個叫高曉鬆的校園歌手狠狠的涮了一把。整個高中時代都跟他唱“漂亮的女生,白發的先生”,結果學校的女生一個比一個恐龍,先生一個比一個色狼,我真的懷疑到侏羅紀公園。
一個寢室住四個人。其餘三個哥們來的都比我早,長的都比我高,長的都比我醜,一個個牛頭馬麵,越看越不順眼。想想要和這堆牛頭馬麵朝夕相處四年,我就開始抱怨老媽當年怎麼給我填報的誌願。
三個哥們雖然人長的醜一點,但是心地卻是大大的好。見我最後一個來,都紛紛上前幫我搬行李收拾床鋪,好生感激,所以我也原諒他們長的醜一點,長的醜也不是他們的錯,最多怪他們爸媽,孩子是無辜的。
睡一號床的叫趙磊,我們都叫他趙三石或者三石,東北人,說話大大咧咧,性情耿直。
胡一虎睡二號床,和鳳凰衛視那個新聞節目主持人一樣的名字,不過普通話沒有人家說的好,陝西藍田人,成天沒事就說他是藍田人,是我們祖宗,我很想刨個坑把他埋了,變化石賣給博物館。胡一虎在家裏麵排行老二,有個大哥叫胡一龍,他媽叫他二娃,我們都叫他二胡,他比較認同我們的叫法。
睡三號床的叫竇文文,我們都叫他文兄,他開始不明白什麼是文兄,後來被一個女生罵了一句色狼,才明白原來他的名字是大學女生的必備品,想著女生天天把他戴身上,文兄也樂的開心。
四號床,就是是一隻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在下了。
到校的第一天晚上,輔導員就組織我們全班同學開會選舉班長。
我從小學到高中獲獎無數,高考成績又是全市狀元,自然首先就被輔導員欽定為班長。然後又在女生中間找了一個副班長,看見我們班的女生都長的歪瓜劣棗,我就興趣索然,她愛找誰是誰把。結果輔導員指定的副班長今晚沒來,我懷了一絲僥幸,希望是個美女。
第二天上午去領全班的軍訓教材,我拉了二胡他們同去。
教材科人不少,不錯秩序井然。我叫二胡他們在外麵等,我在裏麵排隊。隊伍很長,在教材科的辦公室裏麵扭來扭去,才勉強容納了這麼多人。
突然後麵的人推了一下,我沒有站穩,一個踉蹌,撞到前麵一個人的身上。
是個女生,一個在S大難得一見的美女。女生轉過頭睜大眼睛氣憤的看著我,好像當場抓住了一個色狼。我一臉無辜,本來想道歉,看到滿臉凶相,道歉也免了。
“同學,你撞到人了,也不說聲道歉”女生生氣的說。
“道歉,我還等著後麵的人給我道歉呢?”我一臉吃虧的樣子。
“你意思是,後麵人不給你道歉,你就不給我道歉了”女生不依不饒。
丫,居然遇到一個悍婦要和我吵架。我從初中開始就是校辯論隊的,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還怕和你吵,先禮後兵。
“同學,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後麵的人推我,我也不會撞到你。況且撞到你,看你目前的狀態也沒什麼大礙,何必一定要計較,雖然我也很想給你說聲對不起,但是一聲對不起也不能挽回你什麼損失。”我強詞奪理。
“我不是計較,而是你作為一個S大的大學生,最起碼撞到人說聲對不起也是應該的把,這點素質都不具備,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S大的”女生說的振振有辭。
“這位姐姐,就事論事好不好,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事件的始作俑者,而不是討論我是怎麼考上S大的”
正當我們唇槍舌戰的時候,一位老師大喊:“計科係二零三班,領書”。
“到”我和那個女生異口同聲的答道。
我們麵麵相覷。她就是我們班的副班長?不會把,雖然長的還有幾分姿色,但是好凶也。我和她對視了三秒鍾,然後一起扭頭去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