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生命中都充滿著這樣那樣的無奈,無論當初我們怎麼虔誠的祈禱,可是佛祖像貓玩著老鼠一樣玩弄著每個虔誠的人。
第三章
夏天的早晨依然那麼耐人尋味,軒雨昊揉著被酒精刺激的發疼的腦袋,站在窗前看著恢複了熱鬧的街道,他沒有再去傷感離別,因為今天學校強製離校,所以他也要忙著收拾那被自己**了三年的東西。
熱鬧的校門口少了往日的嬉笑打鬧,多了幾份離別的惆悵。偶爾有幾個難舍難分的情侶哭著擁抱著像電視裏演的生離死別一樣,戀戀不舍得伴隨著汽車的尾氣絕塵而去。軒雨昊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看著這塊表他有有點傷感了。這塊表是去年生日那天雨涵送他的,雖然不怎麼值錢,軒雨昊卻萬分珍惜。收起複雜的心情,軒雨昊拿出手機撥了一串數字,昨晚聚餐以後女生就回宿舍了,男生又瘋了半夜就在賓館睡了。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你回來了?”雨涵帶著粗重的呼吸聲問道。
“恩,你東西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我幫你搬出去吧。”
“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走,時間夠嗎?”
“我下午的車,不著急,那我過去吧。”說完就掛了電話,昨天考完試的時候就說好了幫雨涵搬東西的,所以軒雨昊故意買了最後一趟車的票,反正都是回家,遲早也沒什麼意義。再說家就在郊區,幾十分鍾就能到。
女生公寓就在學校大門跟前,正好軒雨昊一拐就進去了,雨涵宿舍在一樓,記得以前每到禮拜天,他們宿舍窗口就有幾個男生抱著校服從窗戶不由分說的塞進去,讓女生幫洗衣服,然後就無視身後的叫喊聲向籃球場跑去。軒雨昊也這麼幹過,雨涵他們也總是在周日的時候把洗的幹幹淨淨的一副給男生送過來,但是肯定得要一頓飯做報酬,男生們也樂在其中。
時間在忙碌的時候總是過得飛快,當軒雨昊把雨涵送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快十一點了,沒有時間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是輕輕地一揮手麵帶微笑溫柔的說一聲再見然後就好像真的從此再無交集一樣,各自忙著。
高中的生活就在這樣一包包行李和一聲聲再見中徹底結束了。當軒雨昊回到家時已經下午六點鍾了,他一回家就躲進了自己的臥室,沒辦法,昨天晚上基本沒怎麼睡,今天又忙了一天,實在太累了。躺在自己的床上,軒雨昊並沒有立即睡著,他在想程東和韓雪不知道會不會在一個學校,夏薇不知道考得怎麼樣,雨涵回家了吧應該。就在胡思亂想中漸漸地睡著了。睡夢中軒雨昊仿佛看到了雨涵頭也不回的鑽進駛向好遠好遠地方的列車,然後自己沒出息的拿著站台票追著緩緩出發的火車眼淚與鼻涕齊飛,就這樣跑著跑著就醒了。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也許他真的是太害怕了,所以這幾天總是做著同一個夢,而且總是夢著夢著就會醒來。
軒雨昊睡起來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把飯留好了,他真的感覺到餓了,睡一覺之後喝過酒之後的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也不存在了。年輕的身體,總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著,像揮霍著青春年華一樣毫無顧慮。吃飯的時候,軒雨昊跟他母親說過幾天想去華都玩一趟。意料之中跟大多數母親一樣,反對出遠門。對於第一次出遠門的孩子,每個母親都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不被老鷹抓走一樣,怒發衝冠,好像自己的孩子已經丟了一樣。可是對於母親滔滔不絕的卻說,軒雨昊最終都不為所動。後來母親一看,沒辦法了,就語重心長的說找不著路了要問警察叔叔、有人過來搭茬別理呀什麼的。軒雨昊不耐煩的說好幾個同學一起走呢,再說是去華都玩,也不是去大草原上跟狼幹仗,至於這麼緊張嗎。
習慣了朝九晚五背書,拿著試卷就奮筆疾書的日子,這種消閑的日子真的是特摧殘人。軒雨昊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連平時見了跟親爹似的電腦也懶得打開,好像要把三年來沒睡夠的補回來一樣。期間唯一做的一次課外活動就是把書架上那些高考複習資料收拾到一個箱子裏,然後幾塊錢賣給收廢紙的老大爺。拿著用不菲價錢買來的書賣下的幾塊錢,看著空蕩蕩的書架,軒雨昊的心也覺得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