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地區的七月盛夏,早晨的山峰上片片雨露,奔流不息的河水養育著萬物。好一副波瀾壯闊的自然畫麵。
一隻獰貓像往常一樣出現在草地上。獰貓是種特殊的貓科動物,體形並不是很大,但是論起其行蹤的詭秘、迅疾和感覺的敏銳度它是世界上極其出色的貓。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它將用它雷達般靈敏的耳朵在草地上搜尋獵物。
它瞄準一群竹雞,獰貓目光銳利,有效的控製著自己肌肉,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的獵物。
山崖上一隻蒼鷹的雛鳥正緊緊盯著這隻獰貓,它明黃色眼睛充滿莫名的情緒,這本不應該出現一隻動物身上,更何況還是一隻雛鳥。
雛鳥一聲輕鳴後,慢慢的轉過身往巢中擠了擠,盡量讓身體逃離陽光的照射,它清楚的知道毒辣的陽光能輕易的殺死它。雛鳥心中開始期盼母鷹回歸,母鷹的影子是個好地方,至於那隻竹雞的命運,它早已料定。母鷹出去尋找築巢的嫩枝,它要盡快換掉巢穴中表層的枯枝,喂食留下許多的肉渣,這會吸引螞蟻,螞蟻攜帶的疾病對雛鳥成長構成嚴重威脅。
如此普通的一隻野生幼禽任誰也無法想象它身體裏有一個人類靈魂。
石庚前世是海青省江州市動物園的管理員,在五一節日回家途中意外車禍死亡。
石庚醒來至今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這一切完全打破他以前的世界觀。對親人的思念及對未來的迷茫使得石庚至今精神低迷。
“唳~”天空中傳來一聲鷹鳴,石庚知道雄鷹捕獵歸來。蒼鷹在哺育幼鷹期間,往往不會離開自己巢穴方圓十公裏範圍。作為這座山穀的主宰,即使哺育時期也不怕食物匱乏,隻是讓石庚疑惑的是為什麼這兩隻蒼鷹會在崖壁上築巢而不是前世了解那樣選擇在林密僻靜處的較高樹上築巢。
“呼~”伴隨一聲輕響,雄鷹落在巢沿上,石庚看到雄鷹雙爪上抓著一隻死去多時的野兔,野兔身體早已殘破不堪,想來已被雄鷹先行享用過。
石庚對於吃生食已不在抵觸,想死,或者活,石庚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況且鷹科動物味蕾往往不是非常發達,生食鮮肉也不會難以下咽,隻是對於兩隻成年蒼鷹的喂食石庚仍舊有些許抵觸。
雛鷹食量對於它體形而言非常大,在吃下滿一肚子兔肉後,石庚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身在巢穴中日子無聊透頂,好在巢穴處於山穀頂端,鷹類目光銳利,閑暇時刻石庚就會利用免費的動物世界打發時間。雖然沒有趙老師的講解,石庚卻也看的津津有味。
對於一些較危險的動物石庚卻也格外注意,畢竟等自己成長之後食物將自己獵取,別到時候因誤捕強大的獸類而身死那就冤枉了。石庚前世雖為動物園的管理員,但也不可能全部動物都認識,況且動物園動物明顯和山林中的有很大差異。
譬如先前獰貓,絕對的強大殺手,石庚觀察幾次獰貓的捕獵過程,沒有一隻獵物能夠逃脫其獵殺,鎖定獵物,悄無聲息,一擊捕獲。當然這隻獰貓在絕對的優勢時會如大部分貓科動物那樣戲耍對手。
吃完獵物後,蒼鷹夫婦如先前幾日一樣,避開雛鷹後在遠處山林交配。對此石庚雖然奇怪,但也無從深究。
自然界的食物鏈殘酷無比,石庚在毫無自保之力下隻得依靠兩隻蒼鷹的庇護。
在雙鷹避開雛鷹交配時,山穀依舊在給石庚演繹著絢麗而又殘酷的動物世界。
俯視山穀,石庚更加希望能夠飛翔的日子快些到來,就在石庚幻想高空翱翔的情景時。石庚敏銳的眼睛發現山崖下方的縫隙處,一隻尖吻蝮蛇正緩緩的長上方的巢穴爬來。
石庚來不及奇怪尖吻蝮蛇冒著山穀主宰將其撕碎的危險,跑來獵食蒼鷹雛鳥的舉動。
巨大的危機感使得石庚焦躁不安,石庚使出全身力氣發出鳴叫聲,希望雙鷹聽到後能夠趕回來救援。奈何近月大的雛鷹聲線還未完全發育,全力鳴叫也傳不出百米遠。
毫無辦法之下石庚隻得想辦法自救。
尖吻蝮蛇的速度要到達巢穴至少要三分鍾左右,以之前經驗來看,雙鷹回來得近十五分鍾。暗自估算雙鷹已走的時間後,它們要回來還得五至八分鍾。
對此石庚暗自苦笑心道:“該死的,以目前情況來看,幾乎是必死之局。難道老天還不放過我?”
麵對緩緩往上爬行的尖吻蝮蛇,石庚陷入重生以來第一個險境。
騰步到巢沿處後,右爪緊緊的抓住一根卡在巢穴底部的樹枝,在另外一爪的支撐下,整個身體往外探去。石庚想要尋找尖吻蝮到巢穴所經之路是否有能阻斷它前行的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