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運功**,淩頗空的筋脈依然沒有修複,特別是兩臂上的那幾條筋脈,還是很脆弱,這讓他很是焦慮。
在淩空估計,以他現在的筋脈強度,最多也就能用出三式無量截指,所以從後半夜開始,淩空就一直在等天亮,他要去雜役院見一個人,一個可以幫到他的人。
“淩師兄好!”
“淩師兄早!”
剛走進雜役院,就有不少弟子向他恭敬地打招呼,淩空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微笑著和每一個跟自己說話的弟子回應著。
雖然淩空年輕小,但修真界強者為尊的道理誰者知道,所以盡管他才十歲,這些弟子卻一個個帶著敬意,不僅是因為他的修為,更是因為他的努力。
對於這些低層的修士,淩空沒有任何的優越感,反而感覺到很親切,不僅是因為他自己出身雜役,更重要的是這些低層的弟子最是淳樸,沒有複雜的勾心鬥角,除了幹活,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修練。
“這位師兄,我想問一下,錢通,錢師兄住在哪裏。”
快要走到前院的最裏邊,淩空拉住一個靦腆的少年問道。
“啊,淩,淩師兄,淩師兄早。”
少年一看是淩空,緊張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眼中閃著歡喜,還有一絲恐懼。
“師兄你別緊張,我是問你錢通,錢師兄住在哪裏。”
淩空知道,對於這些雜役來說,自己就是一隻飛上梧桐的鳳凰,在他們達到胎動境以前,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畢恭畢敬。
“錢通?哦,淩師兄是說錢串子啊,他住在西邊最裏的一間,這會還沒醒呢,錢師兄不用做活,一般都要睡到中午的。”
少年沒想到淩空對自己這麼和藹,緊張的感覺也慢慢平複下來,一口氣把錢通的住址報了出來。
“嗯,多謝師兄,我找錢師兄有事,師兄你忙!”
淩空輕輕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快步向著錢通的住處走去。
“那是錢師兄?來雜役院還不到三天,就進入胎動境的淩師兄?沒想到他這麼和藹,我也要努力,爭取早一天進入驚才院!”
直到淩空的背影消失,少年才受**若驚地叫了起來,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小跑著走了。
“錢串子,錢串子,起**了。”
淩空拍著錢通的屋門,大聲地叫著,他沒想到,錢通不但人長的猥瑣,就連這綽號也是這樣極。
“誰啊,哪個皮肉癢癢的東西,敢叫大爺我的雅號,想挨揍了嗎!”
錢通咕囔著打開門,拍著嘴巴,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有氣無力地罵道。
“是我的皮肉癢了,來請錢師兄為我鬆鬆骨。”
淩空笑眯眯地看著錢通說道。
“你……淩……淩師兄!”
錢通揉了揉眼睛,剛想再罵一聲,突然覺得聲音不對,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睜大眼睛一看,正是昨天剛剛晉入胎動境的天才弟子:淩空!
一時間連大張著的嘴都合不攏了。
“好了,別發呆了,難道錢師兄不請我進屋坐坐?”
淩空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錢通一下子驚醒過來,立刻彎著腰,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
“淩師兄請進,小弟有眼無珠,有眼無珠。”
“好了好了,你叫我師弟就行,這樣師兄來,師兄去的,生分的很。”
淩空自然知道,現在自己修為不同,自然身分也是大大不同,錢通這個對自己有過恩惠的人都要恭恭敬敬,何況其他人?
“這……”
盡管淩空這樣說了,錢通還是有些猶豫,甚至淩空坐著,他依然彎著腰站著。
“若說這太和別院中有人了解我淩空,那非你錢通不可,別猶豫了,沒有試探你的意思,坐”下,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淩空都不心使用他心通,一眼就看穿了錢通的心思。
“嗬嗬,那錢通就不客氣了,淩師弟,你有事說一聲就行,用得了一個‘求’字嗎。”
見淩空眼神清澈,錢通這才放心地坐下,再次恢複了他懶散的模樣。
“不瞞錢師兄,小弟正是有事相求!”
“師弟請講,力有所及,決不推辭!”
錢通看出來了,淩空是真有事找自己,也不再打哈哈,正了正神色,義正嚴詞地說道。
“我要強化筋脈,短時間內,最好不要超過三天!”
淩空沒有客氣,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他相信,以錢通的能力,肯定有辦法。
“強化筋脈?”
錢通一聽便明白了,淩空是因為修練功法而導致筋脈受損。
“這是第一次修練攻擊法決都會出現的情況,如果你不是要在兩天後挑戰驚才榜的話,慢慢溫養就行,但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淩空的語氣中帶著歡喜。
“壯骨強筋丹!”
“丹藥?”
“不錯,太和別院中隻有靈藥院才有的丹藥,壯骨強筋丹!”
“那我如何才能得到這丹藥。”
淩空一聽靈藥院便知不妙,他得罪過靈藥院院長弟子應青虹,想要得到壯骨強筋丹,難比登天!
“要麼用功勳點兌換,要麼買!”
說到這,錢通的神色也嚴峻了起來,他知道淩空和靈藥院有著難以化解的矛盾。
“功勳點?我剛來沒多久,沒出過任務,功勳點是不可能了,至於買嘛,看來也隻能靠錢師兄你了。”
淩空殷切的目光落在錢通的臉上,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時間慢慢過去,足足有半個時辰,錢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像是在糾結什麼一樣,淩空知道,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也不想強人所難,起身便要告辭。
“淩師弟,你且先回,午時之前,我必將壯骨強筋丹送到你手上!”
淩空詫異地回過頭,錢通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哪還有一絲的猥瑣。
“好,此情淩空必定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淩空咬了咬牙,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點頭之交不見得就比不是生死交情,這一刻的淩空知道,他有了第二個朋友,錢通!
哪怕錢通是個毫無修練資質的廢人,淩空也不在意,朋友之交,淡如水。
“不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錢通,你放心,我淩空絕不會負你,這一刻起,我們就是朋友!”
從錢通的草屋中走出的時候,淩空暗暗對自己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賓之外,他有了第二個朋友,錢通!
回到草屋內的淩空並沒有坐等錢通的好消息,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要想獲得別人的尊敬,靠的不僅是那虛無飄緲的運氣,更多的還是自己的努力。
“我的丹田至今未滿,趁著早上這個時間,何不吸納天地元氣!”
雖然淩空的丹田容量極大,哪怕是胎動境後期,他現在的一半的元氣總量,也要比其他人所有的元氣多上太多,但淩空還是不喜歡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再說了,挑戰還有兩天就要開始,有備,才能無患。
閉目凝神,淩空運轉大威無量決,不到兩息的功夫,便感應到了天地元氣,雖然不太精純,甚至還有些稀薄,但有總比沒有強。
淩空知道,修道就是這樣,積跬步方能行千裏,沒有人能一步登天。
都說山中無日月,修仙其實也是一樣。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淩空剛剛用元氣把丹田充滿,錢通的聲音便在屋外響起。
“錢師兄請進!”
淩空也是欣喜不已,錢通能來,說明那壯骨強筋丹肯定是到手了。
“淩師弟,這是兩枚壯骨強筋丹,一日服一粒,可強化筋脈,茁壯骨骼,兩粒服完,起碼可以讓你的筋脈強上一倍,師兄無能,也可能為你換來這兩枚!”
錢通的神情有些失落,甚至有些遺憾,但滿心喜悅的淩空卻並沒有發現。
“多謝錢師兄,小弟要服用丹藥,就不留你了,等兩日後我加入驚才院,再向你致謝!”
淩空滿心歡喜,也不避諱錢通,立刻從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藥。
一股血液的香味真入鼻孔,僅僅是聞了幾口,淩空便感覺全身骨骼舒展,骨頭都輕了幾兩,一股飄飄欲仙的感覺從體內升起。
“果然不愧壯骨強筋之名!”
淩空讚了一聲,立即將丹藥丟入口中,昂頭咽下。
“罷了,能幫他也許是我的機緣,至於那家傳之寶,等日後有能力了再去贖買回來便是。”
錢通苦笑了一聲,看著進入修練狀態的淩空,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悄然退到門外,為淩空掩上屋門,走了。
卻說淩空服下那壯骨強筋丹,隻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喉嚨直達胃裏,再由腸胃擴散到四肢百骸,一時間通體舒泰,仿佛至身雲裏一般,幾欲飛仙。
“這壯骨強筋丹的效果果然不假,不但將我受損的筋脈完全修複,甚至還將筋脈擴大了一些,變得更加堅韌,這樣一來,我就可以使出更多的無量截指了。”
淩空微微一笑,壯骨強筋丹的效果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也是不由得欣喜異常。
“現在攻擊法決有了,筋脈剛剛修複,不急著演練,當務之急就是那土行功,這門地階的身法不知道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淩空從懷中拿出一枚泛著土黃色光芒的玉簡,喃喃自語著。
第十二章成道
土行功,和尋常身法不同,不走輕靈,不計飄逸,以感悟大地之力為要,對敵之時可以土行之力設置障礙,為自己贏得時間空間。這便是土行功的簡介,淩空甚至看不明白什麼是大地之力,什麼叫和尋常身法不同。
“不管了,先記下決要再說。”
淩空想了半天也不得其中精要,隻得先壓下這些思緒,把玉簡貼在額頭。
“原來是這樣,這叫身法嗎?明明就是防禦法決嘛!”
淩空看完功法口決才明白,為什麼這門法決叫作土行功。
原來這功法是以自身元氣來感應大地脈動,對敵之時通過大地脈動預知對方的攻擊力度、方位,從而進行躲避,甚至在掌握了大地脈動後還可以喚出土盾、地刺之類,不但可以禦敵,甚至可以傷敵。
“感悟大地脈動?難怪這法決放在那這麼久了也沒人修練,不是因為難,而是因為它太難,而且還是殘缺的!”
對於感悟天地這種事,要麼機緣一到,自行感悟,那叫頓悟,要麼就是借鑒前人經驗,再行領悟,那叫拾人牙慧。
現在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連行功路線都沒有,就說可以感悟大地脈動,淩空不苦笑才怪。
“算了,反正我左右無事,丹田中元氣也很充足,不如試試,也許我真是一個天才,可以感悟到大地脈動呢。”
淩空苦笑遙搖頭,隻得硬著頭皮上,誰讓他貪圖法圖的級,非要選這土行功,若是隨便選個什麼人階上的,不說練到爐火純青,起碼上手是沒問題的。
一下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當夕陽的餘輝從草窗內照在淩容臉上的時候,他不得不遺憾地先放下土行功的修練。
不僅僅因為淩空一無所獲,更重要的是他一天沒吃東西,那股興奮勁過了後,餓了。
淩空雖然已經是胎動境後期的修為,但他身體還是一個孩子,需要吃東西來維持正常的體能消耗。
修道一途並非世人想的那麼簡單,可以辟穀不食。
隻有經過化凡築基,把凡體蛻去,築得道體,悟透玄虛,才能餐風飲露,食朝霞而吞月華,做到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化去凡胎,築成道體後人的身體就成了無漏之體,先天本源和自身的元氣徹底相合,溶入體內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血肉,人體就不用靠吃五穀雜糧來維持體力,那樣才算是真正的辟穀。
淩空現在不過胎動境後期,先天本源和天地元氣還是存儲在丹田之內,身體其他的地方要消耗的能量隻能通過食物來補充,除了能比凡人堅持的時間長一些,還是會感覺到饑餓。給力文學網
“咦,今天的雜役院很熱鬧啊。”
淩空雖然剛來太和別院沒幾天,但也吃過好幾餐飯,一般來說,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大聲喧嘩的,在道家看來,這樣對身體最好,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食物的精華,所以有食不言,寢不語一說。
淩空剛剛走到雜役院門口,就聽到一陣的人聲鼎沸,再往裏走幾步,卻是幾聲嘲笑和喝斥聲。
“不好,有人在欺負雜役院的弟子!”
淩空不用想也知道,雜役院的弟子要麼沒有天賦,要麼都是新人,自然沒什麼修為,所以其他院的弟子常會以欺負雜役院的弟子為樂,特別靈藥院,種的靈草靈花繁多,所以常常會使喚雜役院的弟子,一來二去,漸漸也就形成了習慣。
對於這種忘本的人,淩空從來沒有好感,無論前世在地球,還是今世重生,淩空總覺得,人與人之間沒有貴賤之分,唯一不同的就是因為自己的天賦或者機緣,從而改變了他們的地位。
一些雜役弟子因為受盡磨難,一旦成為胎動境修士,就會變本加厲地使喚人,打不過老的,可以欺負小的,因此這些雜役院新來的弟子便成了他們取樂逗悶的玩物。
白天要幹各種累活髒活,晚上還要找時間修練,雜役院雖然占了個院的名頭,但比之其他三院來說,和奴仆沒什麼區別,所以淩空很同情這些人。
有些雜役弟子不是沒有天賦,隻是在年複一年的雜役生活中把那份進取之心磨沒了,所以隻能終生為奴為仆,孤老於此。
一想到此,淩空便沒來由地一陣惱怒,身為雜役院的一份子,他可以容忍這些弟子幹那些髒活累活,因為要想修仙,就要付出努力,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但他卻不能容忍這些自以為是的人,來踐踏雜役的尊嚴!
“是誰如此大聲,不知道我們雜役院的規矩嗎?吃飯時不能大聲喧嘩!”
淩空推門而入,寬敞的大廳內熙熙攘攘地坐滿了人,一眼掃過,怕是不下六百之多,飯菜也很是簡單,一碗白飯,一份青菜,三兩片肉食,便算是一頓晚餐了。
淩空吃過幾次,知道雜役院的弟子沒地位,哪怕他們幹的活最累,但吃的飯食卻比其他三院的弟子要差上許多,甚至比一些世俗家庭還要簡陋。
“喲,我當是誰呢,這麼大的威風,原來是淩師弟啊,怎麼,晉入胎動境了,就不認識我們的應師兄了?他老人家可是專程來看你的呢。”
說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但他的眉宇間卻是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毒之色,不過在淩空麵前,別說他隱藏得不夠深,就是他奸詐似鬼,淩空也能看穿他的內心!
“你是何人!”
淩空早就從他的衣服上看了出來,胸前那一朵繡得精致的三葉草,正是靈草院弟子的標誌。
“我是靈草院弟子,何俊,胎動境前期!”
少年昂著頭,得意地說道。
“原來是靈藥院的人,無緣無故,到我們雜役院幹什麼來了?難道是雜役院的弟子今天又沒挑夠水?”
淩空轉頭看著那個他最先認識的道童。
“淩師兄,今天雜役院什麼錯都沒犯,剛才應師兄進來就打了我一巴掌,還不許我們吃飯。”
道童捂著臉,眼中噙著淚水,怯懦地看了應青虹一眼,又看了看淩空,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哦,是這樣嗎?”
淩空不經意地退了一步,漫不經心地問道。
應青虹看到淩空這個動作,以為他怕了,在他想來,淩空不過剛剛晉入胎動境,就算是一舉達到了胎動境中期,自己這邊五個人,也不至於怕了他,陰陰一笑,衝著一邊站著的一個靈草院弟子點了點頭。
“嘿,就是這樣又能如何?淩師弟,你剛剛晉入胎動境,修為尚未穩固,教訓幾個下人,你最好別插手。”
應青虹身邊的青年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一笑,拿過一個雜役院弟子手中的筷子,挑釁似地在他的碗中搗著。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淩空腳下發力,驀然一閃,一把抓住那個青年的手腕,不見他怎麼用力,殷紅的鮮備便從那青年腕處噴湧而出。
啊!
直到看到鮮血,青年才反應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你……你放開!”
旁邊的幾人色厲內荏地指著淩空,應青虹一言不發,冷著臉,死死地盯著淩空。
“要我放開?我不放又能怎樣?”
淩空右手用力,手腕一抬,隻聽哢嚓一聲,青年的手掌居然被他硬生生折斷!
“你們指著我作什麼?”
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從淩空口中發出,他輕輕地掃了一眼周圍的四隻手,嚇得幾人趕緊把手收回,生怕再慢上一秒,也成了那青年一般的下場。
“夠了!”
應青虹終於坐不住了,鐵青著臉站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元氣波動從他身上傳蕩開來,震得餐桌不停抖動,桌子上的飯菜接二連三打翻在地。
“怎麼?你想出頭?我隻不過是教訓一下下人而已,你何必動怒呢?不該管的事,就別管!”
一模一樣的語氣,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應青虹。
“淩空,你應該叫我師兄,你這是和師兄說話的態度嗎?”
應青虹的臉色當真如他的名字一般,被淩空一語激得青紅相間,變了數變。
“哦,什麼時候太和派的規矩改了?或者說太和別院的規矩改了?修為高的人要叫修為低的人為師兄了?還是你靈藥院想要自立門戶?”
淩空的話一句比一句淩厲,特別是最後那句,隻要他應青虹敢應,那麼就是叛派,即便斬殺了也不為過。
錢通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淩空旁邊,臉上的表情異常古怪,似乎是想笑,又不敢笑,都憋成了醬紫,和對麵應青虹的臉色一模一樣。
“喲,錢師兄,什麼時候你學會塵世中那些變臉的玩藝兒了?哪天露一手,可比這位‘應師兄’的精彩多了!”
淩空當真是打算氣死人不償命,不但諷刺了應青虹的臉色,甚至在加重了“應師兄”三個字的語氣。
“淩……淩師兄,我錯了!”
應青虹很想和淩空打上一場,但他看過淩空的手段,再想起淩空那比他高上一籌的修為,生生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到!哎呀,這裏太吵了,聽不清楚!”
淩空的聲音大了許多,他一說話,大廳內的嗡嗡聲徹底沒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清。
“淩空,你別仗勢欺人!”
應青虹自然知道,淩空這是想要羞辱他,年輕人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指著淩空的鼻子說道。
“不錯,我今天就是仗勢欺人了,怎麼著?如果你不大聲道歉,今天就別想囫圇走出這雜役院!”
淩空的聲音霸道而殘忍,但聽在雜役院弟子的耳中卻是那般悅耳。
“你……”
應青虹正想拚死一戰,一個冷漠的聲音便打斷了他。
“這是誰,居然敢對我表弟如此說話,當真以為成某死了嗎!”
“成道,驚才榜排名第九十九位的成道!”
“應青虹的表哥,成道!”
“哈哈,成師兄來了,姓淩的,你要倒黴了!”
成道?那個驚才榜倒數第一的成道?
淩空的目光越過人群,向大廳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