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曾經的李家少爺,他從小學習詩詞歌賦,陰謀格鬥更是他的專長。或許是他厭倦了那種生活,他想成為一個平常人,那種夢中的偶爾“淋淋雨,說說話”的生活,去哭,去笑的生活。他的父母很愛他,他們盡力的去滿足他的任何願望,金錢,跑車,甚至女人,該是應有盡有。可他去感覺不到一絲快樂,好像命中少了一絲快樂的靈魂一般,幾年了,他始終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活著,沒有一個朋友。終於,他偷偷的離開家,又偷偷的來到了一座沿海城市,並決定在這裏上完他的高中,讀完他的大學。他原以為憑這他的努力,他的才智,足以在這裏開始他的新生活,可他完完全全的錯了,錯得一塌糊塗,沒有錢,沒有背景,誰都不會幫你,他,寸步難行。他放下了屬於大少爺的尊嚴,屬於貴族的高傲,他低下了他的頭顱,隻為能吃一頓飯,一份體諒。可現實,永遠拋棄了他….就這樣,他得罪了很多人,得罪了他的同學,他的老師,甚至了得罪了這個社會,最終他被人追殺,他不懂,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憑著盡有的一點格鬥術,他一直在逃,畢竟比起那些殺手來,他,缺少一份血腥,缺少一份果決,幸運的是,在他的學校後山,在那有著一片原始森林。
他,一路躲到了這裏。或許是命不該絕,又或許是幸運女神的最後一點眷顧,他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叫秋暝。翻開沉重的眼皮,寒風發現這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墳墓林立,枯萎的植被,莫名的哀嚎,寒風已然徹底的麻木了。“嗬嗬,寒風,你怕了麼?”這是在問誰!!!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寒風竭力的想爬起來,但就在此刻,他發現了一個事實!這具身體,根本不屬於他,他的力量絕沒有這麼小,雙手緊握成拳,在此刻,他想了很多,麻木了更多。
他還記得他被人追殺到一個山洞中,那洞中的一切讓他驚懼,滿地的森森白骨,淒怨空洞的哭泣,各種兵器,各種殘骸隨地鋪滿。或是害怕,但寒風卻不得不前進,後麵的敵人同樣恐怖。很幸運,這一路很平安,寒風原先猜測的各種危機也沒有出現。逼近山洞深處,寒風發現這是不大的小房間,但卻給了他不小的震撼,一桌,一杯酒,一枯骨。這枯骨執酒杯端坐在石桌旁,似在品味過去的悲喜,雙目無神,但其身上卻有一股勢,逼得寒風不敢亂動,似是不敢驚醒這長久以來的夢。寒風低歎,千百年屍骨不化,為何?如畫一般的傷!任何人都不想去驚擾,寒風同樣如此。“你在等我?”,“是或不是?”,“杯酒為誰?”,“落淚為誰?”,“白骨千年不化,為誰?”,“十年魂歸此地,為誰?”,何必為誰?今朝有酒今朝醉!孑然一身弑天下!杯酒飲盡,追兵已至。怕麼?死亦不懼!
“踏踏!”…….“蕭寒風,3天了,你逃不掉!”來人共3人2男一女,說話的是野熊,他的聲音粗獷而狂傲,不過他有這樣的資本。另外兩人則是若有若無的盯著寒風,他們知道,這個孩子很不同。寒風靜靜望著三人,沒有憤怒,沒有不甘,唯有其眼中淡淡的傷彌漫了整個房間。拿過白骨手中的杯酒一飲而進,渾身的血液便如開水般沸騰起來,但在寒風這具殘破的身上,已然麻木。“不要怪我們!有人買你的命!我們隻是殺手!也隻是在生存!”“大哥,何必和他廢話。這小子一路上害我們受了多少苦”野熊聽到三人中的另一男子說話後,略顯憤怒的罵道:“還設計把我們弄進了警局,要不是我們那點老本,說不定就死在監牢裏。”
寒風不語。一手奪過枯骨手中的黑色鐵劍,輕撫,“夢中曾有這麼一天,但卻來的這麼早!”三人中的大哥沉默了一會說道:“蕭寒風,不得不說,你的天分很高,若是我的隊伍中能有你這樣一個人,我會很幸運。”野熊,野狐他們知道他們的隊長是什麼人,他能這麼說,那麼眼前的這個孩子必有不同尋常之處。寒風的目光在三人一一略過,沒有任何波動,唯獨在野狐身上停留。野狐知道為什麼,他腿上的一個血色深洞是她刺得,是寒風讓她刺得,惟一讓她無奈的是,眼前這個孩子明明有99%能確定她是殺手,卻因為那1%的不可能去“救”她,結果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孩子的反應度,他趁亂逃了……“別裝老人好麼,已經沒有多少人擁有那份愛了”這是寒風惟一想說的話。野狐低下了頭,手中的匕首緊了又鬆。“開始吧,死了隻是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