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還有朱雅。你瞧我這腦袋,糊塗了,實在是抱歉……”徐興艱難地喘著氣,“隊伍就拜托你們兩個人了……”
徐興的話讓我哭笑不得,可事已至此又怎麼辦呢?這路還沒走到一半,最高指揮官先躺了,我也隻能趕鴨子上架和朱雅商量著來。
不過,朱雅畢竟是專業人士,還是她做主比較好:“朱上尉,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前進,在五公裏之後下車徒步前進……”沉默了一會兒,朱雅還是這樣說道。
“我說上尉啊,你覺著咱們這幫人,徒步越過蔥嶺真的可能嗎?”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實話,我對朱雅很失望,本來以為她這個疑似錦衣衛的女軍官能提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好讓隊伍跨過眼前這道難關,但很顯然我高估了她。她或許是個專業的軍事、情報人才,但絕不是梁紅玉再世。
“有向導的。”朱雅硬著頭皮的說道,“憑我們這些人肯定是沒戲,但隻要向導醒過來……”
“得,連向導都暈過去了?”我有點絕望,這都是些什麼人啊!製定這個計劃的參謀腦袋裏都能養魚了吧?如此異想天開而且不切實際的計劃也能提出來。早在出發前我就覺著這計劃有點不對勁。說到底,是這幫參謀太低估大自然的威嚴了。
“或許我們能夠穿越蔥嶺,我不否認這一點,但越過之後我們起碼得減員三分之一,之後我們這幫殘兵敗將還得在蘇聯境內躲過衛星偵查,躲過巡邏飛機,躲過邊防巡警,你覺著我們可能完成任務嗎?隻要咱們這些‘東.突分子’一旦被那些俄國佬認出來是假的,我們可就全完蛋了,你覺著若是損失一個國公,大明朝廷的聲譽會受到什麼樣的打擊?”
“你說的對。但我們怎麼能走到一半灰溜溜的逃回家裏去?你當我們這是在玩過家家嗎?!”朱雅顯得很煩惱,也很生氣,“我們是軍人。你倒是不用擔心上軍事法庭,但是連隊裏的大家不行!”
一般的大頭兵怎麼可能會受懲罰,不過徐興在軍中的前途完了倒是真的。
苦笑,我除了苦笑還能幹什麼啊?奶奶個腿的。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可以預見的是,無論結果如何我和這支護送我的連隊肯定要上各大媒體頭條了,雖然這個頭條很可能不這麼盡如人意。
如果現在能向後方司令部請示一下就好了,奈何目前在這裏必須要做到無線電靜默,一旦暴露我們這些人想回去都很難。這蔥嶺乃是大明、莫臥兒帝國與蘇維埃聯盟三國交界的地方,治安亂的很,各方武裝分子都喜歡把這裏當做據點,其中還有不少對大明一點也不友好的——比如說****.厥獨立分子。遭到這些武裝分子進攻還好,畢竟他們的手裏很少有重武器,但是萬一被蘇聯人發現,那可就慘了。國公啊,幹掉一個大明國公的誘惑,是哪個蘇聯邊防指揮官都沒法抗拒的。
蜀道難,蔥嶺古道一樣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