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焰也拔出自己中午插的樹枝:“今天我要將刀的最基本的幾個動作教給你,怎麼運用就看你自己的判斷了。”
墨焰揮舞樹枝:“看清楚了。劈、撩、紮、截、推、托、抱、抹、砍、架、纏、掃、按、掛、刺、擋。”墨焰行雲流水地舞完一套刀法。
墨焰轉頭問洛痕:“看清楚了多少?”
“記是全部記住了,但自己做起來就不會那麼回事了。”
墨焰笑:“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要是因為記住動作就在洋洋得意的話,反倒浪費了你半個多月的學習。被我虐了半個月,也蹲了半個月的馬步,你已經能夠很牢固的握刀了,可是光握緊是沒有用的,你還要學會穩定地揮刀。從現在起你就每天練習這幾個動作,直到我滿意為止。”
洛痕:“是。”
洛痕舉起樹枝下劈:“劈。”
“啪”樹枝打在洛痕手臂上,墨焰嗬斥:“輕了,用力,你平時的那兩根石柱是白握的?”
“是。”洛痕用力下劈,樹枝發出破風聲:“劈。”
“啪”又是一鞭子,墨焰:“慢了,玩慢動作啊你。”
“是。”洛痕再一次劈下:“劈。”
“啪”這一次樹枝因為快速而有力的揮舞折斷了。
墨焰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支實心的鐵柱交給洛痕:“用這個。”
洛痕拿過鐵柱,試了試重量,一隻手還真掌握不了,洛痕雙手舉起鐵柱劈下:“劈。”
墨焰放下樹枝,換上了鐵棍,一棒子打在洛痕後背:“背挺直,手臂伸直。”
“是。”洛痕的汗從額頭劃過臉頰滴落在泥土裏,洛痕再一次舉起鐵柱:“劈。”……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洛痕坐在木桶裏泡澡,背上一大片紅紫,這種皮外傷對於洛痕來說也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睡一覺差不多就好了。隻是今天被亓官阪時揍了一頓,加上墨焰的棍子也沒有留情麵,傷上加傷明天要想好恐怕是沒戲了。
泡在溫水裏,這是洛痕覺得一天最美好的時間。因為太舒服,不知不覺洛痕就昏昏欲睡了。
“喂,洛痕你還要在裏麵待多久,”妙世在門外喊道:“不會要在裏麵過夜吧?”
洛痕從昏沉的狀態醒來,穿上衣褲,拉開門:“女浴室在那邊。”
“我知道。”妙世低下頭:“我看見你在庭院的訓練了。”
“所以?”
妙世抬起手抓住洛痕的肩一轉將洛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調轉,然後勇猛地抓起洛痕的衣角一撩就看見洛痕背上的青紫紅的傷痕,妙世:“果然。”說完後“啪”的一巴掌將藥敷上。
“嘶”措不及手地疼痛使得洛痕倒吸了一口氣,洛痕:“輕點,大小姐。”原本還沉浸在妙世那一低頭嬌羞的洛痕被打回了現實,深刻地認識到了暴風前的寧靜。
“你還知道痛啊,痛的好,讓你記著點。”妙世繼續給洛痕敷藥:“真是愛給醫療元素師找麻煩。”施工完畢,妙世放下洛痕的衣服:“還有哪裏有傷?”
洛痕轉回身,笑:“怎麼?我身上的傷你都會幫我敷藥嗎?”
“我覺得你不缺藥了。”妙世揮了揮拳頭:“你是欠扁。”
洛痕立刻躲進男生浴室。留下妙世憤憤:“洛痕,有本事你出來……”
正準備去洗浴的亓官阪時和菲利普站在遠處,亓官阪時手中的木盆裂開了縫隙。菲利普看見木盆的狀態對亓官阪時道:“要不我去說說吧。”
亓官阪時鬆了鬆手中的木盆,歎息道:“算了,現在恐怕也晚了。我那侄女恐怕對那小子有了情感了,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從小妙世就是一個糊裏糊塗的孩子,尤其是自己的情感。可這正是我擔心的,語嫣家的孩子從來命運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那小子倒是有潛力,可沒有成長起來也什麼也算不上,今天那頓打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明白。”
墨焰也走了過來:“原來今天那頓打真的是教育啊。放心吧,洛痕那小子悟性比你想象的要高。”
亓官阪時轉身打道回府:“這樣的話,那但願他能做出最明事理的選擇。”
菲利普對著墨焰聳了聳肩,也跟著離開。墨焰往浴室那看了一眼打鬧的兩個年輕人也轉身離開。
第二天,大早庭院裏傳來墨焰的訓斥:“說了多少遍,用力,速度,牢固。背。”然後又是一棍子打在洛痕背上。在一個月接下來的日子裏,洛痕每天都在這樣的訓練中度過,每天唯一愉快的時光依舊是泡澡以及之後妙世的“暴力治療”時間。
隨著洛痕的進步,墨焰的鐵棍揮舞的次數逐漸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