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銘從張秋月家走出來,失魂落魄的腳步體現出他崩潰的心情。

張秋月跟他說的話實在是對他衝擊力太大了,他現在有種衝動,殺人的衝動,如果說從前他始終顧念老頭子是他父親,那麼現在他對這個老頭子真的隻有恨意了,那樣一個人,怎麼值得母親為他付出那麼多。

陸子銘想不明白。

張以滕害怕他出事想要追出去,卻被張秋月叫住,“算了,別追了,讓他去吧,畢竟這對他來說可是顛覆他一輩子觀念的事情。”她的頭發淩亂,再回首往事讓她覺得心力交瘁,難道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真的就那麼難嗎,不過真的要對不起你了大嫂,本來你的意思是一輩子不讓子銘知道的,可是現在不得不告訴他了。

“哥哥他不會有什麼事吧。”張以滕擔心的說到。

張秋月看著這個她心尖上的兒子,還好她的兒子很優秀,他善良淳樸,而且有親情味,這些張秋月心裏一直渴望的卻沒有得到的東西兒子的身上都具備了。

隻是他的性格太過溫和,所以她才要在她臨死之際把兒子托付給陸子銘,他們兩個的性格正好互補。

陸子銘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他很想回家很想跟莫麗說說他腦海裏的這些事,隻是他剛誤會了她,她能原諒他嗎?

陸子銘喝了很多酒但是他就是覺得自己醉不了,腦袋裏清醒的很,耳邊不斷的回響著張秋月說的話,原來他真的不是老頭子親生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母親要那麼做,母親愛他可是這些愛卻被人視而不見,甚至踐踏。

陸子銘想著猛的敲了一下桌麵。

“子銘,子銘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莉娜看見他麵前桌子上擺滿了酒瓶趕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焦急的說到。

“莉娜。”雖然陸子銘看起來已經醉醺醺的了,但是他駭人的理智控製著他的思維,一點也沒混亂,所以他很少喝酒平緩自己的情緒,因為酒精根本沒辦法讓他忘記痛苦,隻是讓他頭痛而已。

“是啊,是我,要不是酒保給我打電話,你被人賣了你都不知道。”莉娜拽住雖然思維清晰,但是因為酒精的原因卻控製不住不住東倒西歪的身體。

陸子銘被她一拽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忽然莉娜心生一計,她拿出手機,連著按下了好幾次快門,不斷的做著非常曖昧的動作表情,輕吻陸子銘的額頭,撫摸他的臉頰。

“你在幹嘛?”陸子銘被閃光燈弄得清醒過來,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酒意。

“哦,沒什麼。”莉娜見他醒過來趕緊把手機放到包包裏,心裏盤算著或許趁著今晚生米煮成熟飯,讓莫麗那個女人知難而退,到時候再弄掉她肚子裏的孽種,看她還有什麼臉纏著子銘。

“子銘,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莉娜拉著他的手臂說到。

“還是不用了吧,子銘是有婦之夫,李小姐是有心之人,這傳出去不好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