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蕭墨沉浸在杜鏡明泡好的藥浴中,感受著經脈總愈發凝實的武元,蕭墨心裏壓抑不住的興奮。
就在這般“愜意”的苦修中,又是兩個月後,蕭墨終於突破到了‘盈髒’!
‘盈髒’,顧名思義,與‘凝脈’類似,隻需將保存在經脈中的武元強化心髒便可,當心髒強化之後,再在丹田位置開辟一處用於儲存武元。
‘凝脈’可以依賴於草藥的效果,但是盈髒卻不可以。
心髒乃是器官之最,是人體內最為強大的器官之一。所以,若是想要使心髒得到超於常人的供血量,一定需要更強的壓力。
於是,蕭墨又開始‘魔鬼式修行’。除了早晨與杜鏡明切磋之外,還需帶上百餘公斤的鉛塊做各種練習:俯臥撐,仰臥起坐,打沙袋,練習反應速度等等。而且在這一切的基礎上,杜鏡明還會隨時偷襲蕭墨,使得蕭墨吃了不少苦頭。
中午,帶著鉛塊遊泳。剛開始時,蕭墨一進水中就會沉下去,喝了不少的水,致使每天幾乎不需要吃飯。
下午,在杜鏡明的陪同下爬山。由於小院中的假山隻有十餘丈高,所以要出幕林山莊,在幕林山莊附近的山石上進行修行。
就在這種超強的壓力下,蕭墨的實力每天穩步的提升著。由於每天沒有心思想別的,蕭墨一直沒有提過會先德一事。
可是,有些事情終究瞞不了,在某天下午,蕭墨正在爬山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山腰上的武者正在聊先德縣的事情。
忽然聽到蕭家滅門一事,猶如一聲響雷在耳邊炸開一般,隻感覺雙眼發昏頭腦生疼。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之前的疲累仿佛也在怒火中消散了許多。
蕭墨腳下生風來到那兩人身邊,抓起一人怒喝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人看著殺氣騰騰的蕭墨,一時有些失神怯怯諾諾的將先德縣的事情一一告知。
待那人說完,蕭墨噔噔噔後退了數步,靠在一處巨石上,口中呢喃:“爹,娘,大哥……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一聲杜鵑啼血般的悲鳴從蕭墨口中傳出,隨即一口鮮血噴出,昏迷了過去。
這時在山下啃著水果的杜鏡明忽然聽到了蕭墨的聲音,暗道一聲:“出事了!”當即施展身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直奔而去。
看著四周無人,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唯有躺在地上的蕭墨,杜鏡明背起蕭墨向著山下的幕林山莊狂奔去。
杜鏡明雖然神經大條,但是也勉強可以猜測出蕭墨應該知道了蕭家的事情,否則絕對不會受這麼大的打擊。
不一會便回到了唐胖子的小院,杜洛卿和蕭妙齡發現了躺在杜鏡明身後昏迷的蕭墨,急忙圍了過去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墨哥哥(二哥)還好吧?”
杜鏡明蹙著眉頭,將蕭墨背回房中放在床上,看著一臉關切的杜洛卿道:“小墨或許知道了。”
杜洛卿為之一怔,輕歎了口氣道:“這樣也好,至少那件事從我們口中是說不出來的。”杜洛卿早就猜到會有今日,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是一場大火。
即便猜到了一些,杜洛卿也沒想到蕭墨會遭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望著昏迷中的蕭墨,杜洛卿滿眼心疼的將其嘴角的血跡擦幹,對杜鏡明道:“唐先生的人從先德縣回來了。爹說,‘還不能回先德,讓我們好好留在幕林山莊。’”因為先德縣的事情,杜洛卿也沒多問蕭墨嘴角血跡的事情。
杜洛卿也極其聰明,大致可以猜出一些。大半年的不懈修行,每天在強力的壓力下壓榨自身體力,這種辦法雖然快速,可是對於身體的負擔也是大的可怕。再加上蕭墨由於家族被滅之事,一時悲憤交加,才致使身體幾近崩潰。
這幾日杜洛卿也沒閑著,每天都會去找唐胖子詢問先德縣的近況。
現在的先德縣一如之前那般,周家獨大。而且每天都有周家的人暗布在先德縣內,好像是在等著蕭墨自投羅網。對此,杜家也沒有什麼解決辦法,隻能選擇獨善其身。
而對於杜家的表現,杜洛卿和杜鏡明很失望,更多的是不解。為什麼當初不全力幫助蕭家,為什麼現在為之不動。難道杜家真的妥協了嗎?若是那般,那麼蕭墨怎麼辦?一個個疑問縈繞在杜洛卿腦中。
之前是因為擔心蕭墨,所以杜洛卿一直沒有回先德縣,現在則不同了,既然蕭墨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杜洛卿就可以回先德,好好地問問杜複之,杜家對於蕭墨的態度究竟是什麼。
當天,在杜洛卿安排一切事情後,匆匆忙忙的帶著蕭妙齡在唐胖子的護衛下向著先德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