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飽飲一壺清水,勸道:“賢弟寬心,你如今以水到,坐等渠成便是。”
張百福拂衣笑道:“大哥多慮,俗語雲:聞得仙氣,既是造化。如今愚弟能修得仙法已經是造化中的造化了。水到渠成之事,以後再提,來來來,趁著金烏未出,你我兄弟再戰三百回合。”
王立暗動雷音縱身跳入場地,禮道:“好,這回賢弟莫要手下留情。”
張百福倒吸一口晨氣,聲如獅吼禮道:“大哥也莫要手下留情。”
語畢‘嘭嘭嘭’兩臂相撞拳拳相交,兩道虛影不出十丈鬥得是——你似猛虎我如豹,身形手利不留情,若要知得誰勝負,還需再戰三百合。
紅日展翅,金烏東出,城中家家炊煙嫋嫋、戶戶屋內劈柴做飯,人人喜穿春衣,棵棵老樹見綠葉,好一片春意怏然之氣象,正如——三月春風吹舊枝,舊枝換新出嫩芽。輕衫碧衣紅粉麵,滿地青草見黃花。
張百福、赤炎回到家中一番洗漱之後,換上一身青衫,走出房門。來到正堂與三老見,禮畢之後楊氏拉著百福,對其姐姐笑道:“姐姐你看,福兒可曾長高?”
趙氏明目細細一看片刻後點頭笑道:“好像比昨日又高一些,怕是有四尺了吧?”
張錦心中甚是悠然,撫須笑道:“此時正是暖風生葉之時,俗語有雲:三月老樹換新貌,孩童聞風見長高,有何稀奇?”
一家人正在屋內歡談,這時王詩如、王林一紅一白兩道身影走進房門,王立一身黃衣,腰佩玄刀,跟在二人身後。三人禮畢之後,小詩如拉著小夫君嬌道:“百福哥哥,你看外麵春暖花開,香風陣陣,鳥兒都在樹上叫哩,咱們快快出門莫等鳥兒跑了。”
王林歡喜抱起桃木椅上的赤炎,連連點頭道:“是哩,是哩。”
張百福看了看嚴父,見他點頭後拉著小詩如、小王林走出堂門,王立正欲跟去還未出門,就被張錦叫住。
張錦從懷中拿出五十兩紋銀道:“賢侄,這些散碎銀子,你先拿著已備不時之需。”說完將銀兩遞過去。
王立也不矯情接過銀兩道:“多謝伯父,王立告辭。”話後大步向前追去。
四人一兔出了府門,看著外麵車水馬龍,來往人群多不勝數,個個穿著單衣,人人麵帶春色,再望城外遠處雲山,白雲飄飄、綠山巍巍,好一方靈山碧水,甚是喜人。
張百福收回目光對三人道:“清晨不食半厘米,路到山中回不來。不如先去集市中買些早食,喂喂肚子,也好上山遊玩?”
王詩如舉著紅袖,歡呼道:“百福哥哥我要吃春餅。”
王林也暗吞玉液道:“我肚子早就餓哩!”懷中赤炎兔耳一挺,連連點頭。
王立笑道:“賢弟不提我倒是不餓,一說愚兄那五髒都打雷。”
王詩如好奇道:“真哩?我聽聽。”說完伏在王立肚子上,王振見後暗吸一口晨氣,往五府送去,震得五髒宛如雷公打鼓“轟轟隆隆”直響,王詩如連忙捂著耳朵奇道:“還真是哩,那咱們趕快去吃早食,莫教雷公爺爺在打鼓哩。”聽得王林連連點頭,憋得百福、赤炎、王立二人一兔忍笑不禁。
玄武門內、街道兩邊,多有買賣人在一旁叫賣,賣的是——黃精野果、蘿卜白菜、香菇木耳,雞鴨鵝蛋。山中跑的野味,水中遊的魚蝦,未見過的奇石怪物,精雕細刻的頭簪,五彩繽紛的衣衫,光彩奪目的玉石,大小不一的頭冠,高低不齊的桌椅,真是多的數也數不清,看也看看不完。
張百福四人,人手拿著春餅吃的正香,王詩如拉著百福左右歡看,一股清香飄來,詩如小鼻子一嗅道:“真香”聞香望去,見一褐衣賣糖人正在打著糖糕,車邊圍著不少孩童正在眼巴巴的等著,詩如聞香甚歡,拉著百福小手歡道:“百福哥哥我也要吃!”話後不等百福同意,就拉著他跑到車前排隊,王立拉著王林也快速跟上。
四人走近一看,師傅手段果然精湛,雙手齊用,耍著麵團在空中翻騰,好似青龍遊碧水,玉龍化白珠,看著孩童們睜大了眼睛,大人們在一旁撫掌叫好。
王詩如和王林二人喜得連連拍手,歡的笑從口出,張百福讚道:“手藝真是了得,難怪他做得好買賣。”
王立笑道:“俗語雲:敲鑼賣糖,各幹一行,賣糖糕這一行裏能勝他必是‘鳳毛麟角’。”
買糖之人眾多,張百福閑等無事,雙目四望,見東方十丈外無人之地,有一五尺白麵漢子正在鋪布擺攤,倒是奇怪,以往生意人多是挑選人氣旺盛之地做買賣,這白麵漢子卻是背道而馳。
百福奇心暗起、心血來潮,轉頭對王立道:“哥哥先在這等候,我到那兒看看就來。”話後又指了指白麵漢子所在之處,其兄點頭會意。
漢子將藍布鋪好之後,看左右無人,從懷中拿出一本白皮道經,經邊鑲著金線,經麵上用青墨寫著“妙清養神”四字。
張百福一路穿過來往人群,來到白麵漢子鋪前,隻感一股靈氣騰空,向下一看,見一白皮道經靜放藍布之上,經麵上寫著《妙清養神》四字,字跡飄渺,仙氣靄靄,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收回目光對著眼前人禮道:“這位大哥有禮,這本經書可是賣得?”說完指了指地上白皮道經。
漢子連忙起身禮道:“正是賣得”
張百福觀‘妙清養神’仙氣靄靄,心生觀之意問道:“不知可否觀看?”
漢子聽他有購買之意喜道:“既是買賣哪有不讓看的,小哥隻管觀看便是。”話後席地而坐。
張百福盤也學著漢子盤坐青磚之上,輕拿道經細觀:經麵如白綢,書邊穿著金線,正麵中心豎寫著《妙清養神》四字跡飄渺,翻開書頁仔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