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他沒有牛羊。
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牛羊,孤魂野鬼還差不多!
李頎隻是突然有些莫名的感慨罷了。
火堆旁,一襲白衣,貌似**;一臉惆悵,滿是黴樣,李頎鬱悶的想撞牆。
某人覺得自己倒黴到家了,真的!
一切的起源皆因為他上輩子是——處男。
李頎上輩子當然不叫李頎,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死還是處男,至於原因嗎,一樁典型的**注孤案件而已。
然後,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他掛了,他穿越了,他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成為了一個叫做李頎的少年。這個,也不算重要。
而這個李頎,老爹居然是北周帝國的禮部侍郎,這個就很重要了。
侍郎耶,那可是部長級高官,**絲李頎搖身一變,就成了比富二代更高級的貴二代。
一夜之間,**絲變二代,多少人的夢啊!
李頎喜極而泣,看著腰間一口袋金燦燦的金元寶,差點沒激動到昏過去,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直撲京城第一樓——明月樓。
不是處男,不懂處男的苦啊!
但是,這世上有一件事叫做樂極生悲,叫禍從天降,叫天有不測風雲,叫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會被噎死。
衝進明月樓後,看著滿眼鶯鶯燕燕,如雲美女,李頎突然發現自己麵臨一個極為艱難的選擇:是點頭牌呢,還是要個清倌人?
不是處男,不懂處男的糾結啊!
好不容易,李頎終於做出了一個改變他人生命運的選擇——要頭牌,男人也是看中技術的。
然後,一個瘦不拉幾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病癆鬼,居然敢跟敢跟堂堂禮部侍郎的公子搶頭牌。李頎暴怒,我可以忍我爹都不可以忍!
我老爹可是堂堂禮部侍郎,敢跟我爭?!
然後,他輕輕一推。
李頎發誓他真的隻是輕輕一推,萬萬沒想到,那個看似病癆鬼的家夥居然比病癆鬼還要弱,不過太陽穴在桌子角磕了一下就一命嗚呼。
片刻慌亂後,李頎很快就鎮定下來,不就死個人麼,有什麼了不起?哥是貴二代,哥有禮部侍郎的老爹,哥~不~怕!
直到被關進大理寺的監牢,麵對陰森森的牆壁,李頎才想起一個事實:能在京城第一**搶頭牌的,他媽的會是普通人麼?
事後,李頎才知道那個病癆鬼居然是某個王爺的小舅子,靠!
但是,部長級高官就是部長級高官,果然是手段通天。經過便宜老爹一番活動,李頎重罪輕判,被定了個醉酒誤傷,罰戍邊三年。
然後,沒有丟掉處男反而差點處男不保的李頎匆匆離開大理寺的監牢,離開了帝都這個是非地,走上了充軍戍邊之路。
“少爺,別看了,這荒郊野地的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李頎長籲短歎之時,老爹親派的老家仆忠伯催促說道。
拿過一張羊皮毯子裹在身上,在火堆旁躺下,李頎隻覺得身體都快要散架了,忍不住又歎息了一聲。
為了避免某王爺的報複,在拿到判決書後,李頎和押送他的衙差,連同老爹派來保護他的護衛立馬啟程,晝夜趕路,三天之內跑了八百裏。為了避免暴露行跡,晚上也不敢住客棧,都是在荒郊野地隨便找個地方支個火堆,總之離帝都越遠越安全。
騎馬可不是坐汽車,又顛又晃,頭一天李頎大腿內側的皮就被磨破了,這幾天不停趕路,痛得他是死去活來,連覺都睡不好。
就在李頎將睡未睡之時,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奇怪的歌聲。
“唱什麼唱,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睡意被攪的李頎翻身坐起,暴怒大吼。
“歌聲?哪裏有?我怎麼沒聽見。”
負責守夜的護衛趙甲左右看了兩眼,大悟道,“我知道了,公子你一定是餓了,剛烤好的羊腿,香著呢,公子你來一口。”
忠伯翻個身搖頭歎息,“我可憐的少爺,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苦,你看,都產生幻覺了。”
此刻,李頎已經從半睡半醒中清醒過來,臉色刷的慘白,因為他確確實實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喊:
“救我啊~,公子!”
“救我啊~,公子!”
這聲音似乎是一個年輕女子,清甜軟膩且極富節奏感,才讓李頎誤以為是歌聲。
聲音雖然有些飄渺,但卻極為清晰,李頎敢肯定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
“你們,你們真的聽不見?!”李頎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膀胱了。
“少爺,別鬧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睡睡睡,睡你個頭啊,有鬼來了,還不快抄家夥!”李頎一腳一個,將還在酣睡的護衛,押送他的衙差全都踢醒。
“鬼?我怎麼沒……”一個被踢醒的衙差揉著眼睛,剛說了半句話,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