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鄒著眉頭沉思了一陣說:“這個地仙師並非無能之輩,為什麼這麼快就放棄了?”
鄭大善人笑眯眯的說:“還是賢婿高明啊,不用說,那個地仙師肯定覺得那是‘天意’,俗話說天意不可違嘛,哈哈,他自燃是害怕了,所以他也就不敢再為廖家幫忙了!”
玄真子沉吟了一陣,搖了搖頭說:“那個地仙師水平不低,這麼快就放棄了這塊風水寶地不合常理,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鄭大善人本來得意洋洋的,聽了玄真子的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在了臉上。
玄真子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禁失聲道:“壞了,上次忘記在靈泉上動點手腳了……嶽父大人,快為我備快馬一匹,我得馬上到鄉下去一趟!”玄真子說完轉身就要走。
“啊?你要到鄉下去一趟……你要到鄉下做甚麼?”鄭大善人不知道女婿要幹什麼,一頭霧水的說。
玄真子說:“嶽父大人,你就別問了……趕緊給我準備一匹快馬,天黑前一定要趕到鄉下!”
鄭大善人一聽,也不敢再囉嗦了,連忙讓下人到馬廄裏牽了一匹快馬,玄真子二話不說,騎上疾馳而去,玄真子一路狂奔,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鄭大善人的老家鄉下。
玄真子把坐騎交給鄭大善人老宅的下人看管,也沒進屋給鄭大善人的大舅子打招呼,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冠帶山”。
上了冠帶山之後,玄真子立即在靈泉周圍轉悠了一圈兒,一邊走一邊在地上撒了一些定西,做了手腳之後,然後躲在樹林裏暗暗觀察著。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玄真子屏聲斂息,隱藏了自己的法身,然後盤腿打坐,直到午夜子時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陰風吹來,抬頭一看,有個人影躺在空中,直挺挺的飛了過來,看起來極為詭異!
玄真子知道是有人“鬼抬轎”,於是就緊緊地盯著那個黑影,直到他落了地,才發現他是一個瘦高的老頭。
這個老頭落地之後,從身上掏出兩張黃紙,點燃之後向空中一扔說:“幾位夥計,辛苦了!”
玄真子沒有驚動他,知道他在給他的鬼轎夫發工錢,他打發了給他抬轎的小鬼之後,從腰上抽出了一個幾尺長的旱煙鍋兒,開始吸起了旱煙。
晚上的月光很清晰,玄真子發現這個老頭是一個高顴深目的老頭,正是跟著廖大人的那個地仙師。
玄真子之所以提前埋伏在這裏,是因為他知道地仙師都有一個習慣,什麼習慣呢?就是看到了好風水之後習慣反複琢磨!
比如地仙師給某人看了一塊兒風水寶地,若幹年他一定要回來看看,這家人是發了還是敗了?
如果地仙師遇到了稀奇古怪的風水寶地,若是參悟不透,心裏就直癢癢,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既是機緣不佳,也會反複琢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回來看看。
這位地仙師水平不低,自然知道這裏是少見的大富大貴之地,他但心廖家的福德不夠,才想出了以“假葬”的方式測試天意,不料幾個月過後,他隨廖大人到這裏一看,發現山頂的霧氣沒有了,頓時大吃一驚,急忙趕到靈泉邊一看,靈泉的水位又恢複如初,自己葬下靈泉的石頭裂成了幾塊,扔在岸邊上,更是嚇了一跳,頓時覺得天意難違,所以才一言不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