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叫聲極為滲人,趙六娃驚得一屁股跌倒在地,那隻大花貓臨走的時候還狠狠撓了他一爪子,臉上被撓出了幾道血印,他竟然顧不得痛疼,指著前麵的草叢結結巴巴的說:“前前前。前麵有動西。”
我也被這小子嚇了一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麵十幾米遠的草叢裏隱隱約約好像有個人,穿了一身藍衣服,麵朝下倒臥在草叢裏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走,過去看看!”酒瘋子目光銳利的看了遠處那人一眼,就領著我們向那人走了過去。
大家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發現這人有些古怪,臉貼著地麵一點反應都沒有,酒瘋子將他人翻了過來,才發現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長得尖嘴猴腮想的,奇怪的是嘴臉烏青,臉上還蹭了很多泥巴,昏迷不醒。
“這。這不是餘小四嗎?咋躺到這兒啦?”趙六娃一眼就認出此人是他們同村的餘小四。
酒瘋子急忙急忙伸手在餘小四鼻子上試了一下說:“還有氣,八成是中邪了,趕緊背回去!”
趙六娃急忙蹬下身子,我和酒瘋子將餘小四放在他的肩上,背著餘小四一路小跑著回到了村莊。
村長曹大富和鄉親們聽說我們從樹林救回了餘小四,就急忙跟了過來看熱鬧。
餘小四是個光杆司令,三十大幾了還沒結婚,成天遊手好閑的,不是偷雞摸狗就是調戲婦女,幾乎是家徒四壁,趙六娃把他放到床上,一時不知道該咋辦?
酒瘋子說:“弄幾個薑疙瘩,給他燒碗薑湯,把這小子灌過來!”
趙六娃在家徒四壁的房子裏轉了一圈說:“這慫貨家裏窮的連老鼠都沒有,哪裏有薑疙瘩?”
酒瘋子說:“那就得讓他吃點苦頭了!”
“黃紙,朱砂,香案法壇!”酒瘋子一聲大喝。
我連忙拿出朱砂黃紙,擺起香案法壇,酒瘋子先是畫了一道紙符,口中念念有詞,接著手印一翻“轟”的一聲手中的紙符起了一股火苗。
接著他拿出一根幾寸長的銀針,在燃燒著紙符的火苗上燒了一下,然後一針紮進了餘小四的人中!
餘小四忽然“唔”的一聲抽搐了起來,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汙物,醒來了過來。
餘小四醒來之後眼神渙散,傻愣愣的看著我們,過了好一會才眼睛裏才漸漸聚起了光澤。
酒瘋子見他恢複了神智,盯著他的眼睛道:“小四,你是咋回事?”
餘小四眼神露怯,一眼不發,躲開酒瘋子的目光搖了搖頭。
“張仙問你呢,你小子醒來成啞巴了?”曹大富罵道。
無論曹大富怎麼罵,這小子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酒瘋子說:“你身上的陽氣都快被它吸幹了,我隻是暫時把它趕走了,這隻是它的一縷靈魄沾染到了你,你不說實話我可救不了你,到時候它的主體一定會來找你,會要了你的小命!”
酒瘋子的話剛一落音,餘小四就渾身哆嗦了起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酒瘋子腳下:“張仙兒,救命啊!”
酒瘋子卻沉下臉說:“你們以後不要叫我張仙兒!我是道士出生,叫我張師或者道長就行,這仙那仙的都不是正經路子,不是孤魂野鬼附體就是妖魔鬼怪俯身,這些人都是巫師神漢,我跟他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