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雲山依舊淡然道:“一副藥方而已,我有必要騙你麼?”
鄭三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奴才也是情非得已,奴才今晚對步園主的所作所為,當真是罪該萬死,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言畢,鄭三竟然突然跪倒在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又一連串的發了很多例如“如果今後我鄭三把藥方的秘密泄漏半個字,定教天打雷劈”之類的後,眼裏又閃過了一絲凶殘之色,道:“隻不過,園主也要為奴才守得秘密啊,從此之後,奴隸的性命也算是交在園主手裏了,到時候,如果園主不仁,我鄭三,也就義了……”
步雲山深知,目前自己身上,也的把柄被鄭三握著。比如自己私自偷草藥,並煉製湯藥,在管理製度森嚴的長風宮來說,這樣的罪名,如果長風真人較起真來,後果不可設想。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叫做“不義”的另一種含義,鄭三口中一聲悶喝,揮掌於胸,刹那之間,一股駭人的氣流,便凝聚成形。
步雲山心裏明白,這鄭三,已然將《煉體八重》篇煉到散氣境的巔峰了。散氣而傷人,如果那一掌真的揮出手,恐怕是一堵厚厚的牆壁,也在被他擊出一個透明的窟隆來。
那便是軟硬兼施了。
之後鄭三也沒再逗留,快步奪門而去。
自從有這這一次的經曆後,步雲山算是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人性險惡。原本就心思無比細密的他,自鄭三走後,就開始暗自沉思起來,心想古語果然沒有說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關門之後,又把已經熬製好的“化屍粉”的湯藥藏匿了起來,步雲山這才想到鄭三用來交換的那冊玉卷來。
隻是當步雲山抻手從衣袖內掏出那冊玉卷來時,登時驚呼起來,原來那冊來卷,不知為什麼,竟然大大變了模樣,適才所看到的玲瓏剔透的玉質,竟然變得幹澀醜陋,非但如此,整冊玉卷之中,還有一道道數不清的龜裂痕跡。
更讓步雲山感到如墜雲裏霧裏的是,竟然連玉卷首頁上那《混元霹靂手》五個古字,也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呆呆地看著眼前那冊突然之間變毫無生氣的玉冊,步雲山顯得很無奈,他搖了搖頭,腦子裏轉動著很多的念頭。甚至,在那一刻,他幾乎想到,剛剛拿到玉時,玉卷已經被鄭三施了一種障眼法。當然,那種念頭,隻在步雲山的腦子裏一閃,就立即被他否認了。
鄭三再傻,也不會傻到拿一冊廢書來忽悠自己。
既然鄭三沒有忽悠自已的可能性,那麼,這剛才才玲瓏剔透的玉卷,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毫無生氣?甚至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猛然間,步雲山回憶了起來,就在自己把那冊玉卷放進自已義袖間時,自己好像聽到了一種奇怪的碎裂聲,當時那鄭三仿佛就是一條附骨之蛆,況且自那又忙著手書藥方,沒太在意,隻以為是玉卷和袖子裏的物什相撞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步雲山迅速從衣袖間掏摸著,但覺袖間摸到一個圓圓的、通體冰涼異常的珠子。如果不是那一刻摸到珠子,步雲山幾乎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存有那樣一個物件。
無一例外的,幾乎和第一次一般無二,當步雲山的手掌剛剛觸摸到那顆怪異的珠子時,再一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莫非,玉卷的變化,和這顆珠子有著關係?不對呀,這兩者之間,似乎扯不上什麼幹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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