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已天下大亂,連年打大旱讓百姓艱難活命,現大越王朝又有外敵入侵,沈羽作為士兵將會趕往前線為其國家效命打仗。
啟年郡,在郡守府這個兩畝見方的院子裏,院牆邊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十棵粗壯低矮的老楊樹,隨著一陣微風吹過,不時地響起啪啦啪啦的輕響。
院落正中,郡守府的藍袍小吏正在衝著麵前的三四十個穿著軍服的小兵大聲宣講著什麼。
“好了,你們都明早卯時來郡主府候命,你們姓名都記錄在案。”說著藍袍小史用黃豆般的小眼看看了這些剛換上軍裝,形態散漫的小兵,接著冷笑一聲大喊道:“如發現你們有誰敢在卯時還沒到郡守府報道,不管來晚還是逃跑的,捉住以後軍法伺候,好!都散了。”
說著小史轉身邁著方步向郡守府的深處庭院走去,隨即兩個帶刀的衙差小跑著跟上藍袍小史,慢慢的消失在院子裏。
沈言看著藍袍小史消失的背影,隨即用手摸了摸下巴,想到明天他們將跟路過啟年郡的軍隊一同前往前線,這個消息對於沈言來說無疑是好的,早到前線早殺敵,早立軍功。
沈言轉身看了看大院裏走的還剩不多的幾個人,沈言墊了墊手裏的長矛,轉身向大門外走去,沒走兩步突然被一個後麵跑過來的大漢攔住了去路。
“兄弟,我們以後就是大越王朝的士兵了,以後多認識認識,我姓王名鐵柱,以後叫我鐵柱就可以,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粗獷大漢大大咧咧的說道。
隨即沈言停住腳步看著麵前這個皮膚黝黑,滿臉絡腮胡,長相凶惡的大漢嚇了一跳,手裏的長矛不自覺的緊了緊,錯愕的看了看對方然後謹慎的說道“沈言,天吳郡人。”
“天吳郡?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啊。”
沈言看到對方睜大眼睛很茫然的的樣子,感覺非常好笑接著說道:“天吳郡是大越王朝南方的一個郡縣,離這裏有近萬裏,我也是投親才剛到的啟年郡,不過多方打聽親戚在幾年前就已經搬走了,我看現在前線打仗,才打算當兵的,戰場殺敵博個好出身。”說著沈言不自覺的想到自己的處境苦笑幾聲。
“聽你說話就是大有抱負之人,想來沈言兄弟初到啟年郡還沒住的地方吧,要不先在我哪裏住一晚,也好就個伴兒,明天一起等軍隊來去趕往前線。”
沈言看著對方眼神裏的真誠不似作偽,心裏由衷的升起一股好感,隨即說道:“鐵柱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在啟年郡還是有落腳的地方,我先回去了,明天咱們還會見麵的,兄弟我先告辭了。”
鐵柱見沈言急著要走的樣子急切的說道:“那好明早我在郡守府等你,兄弟你可別來晚了。”
沈言看著麵向凶惡,眼神卻流露出忠厚老實的鐵柱,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抬腳向郡守府外走了出去。
沈言走到一條偏僻的小路,很遠就看到一個塌了半麵牆的院門,走進院子,裏麵雜草橫生還時不時的從草叢裏邊傳來蟲子的鳴叫聲,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人居住。
沈言順著因為長時間踩踏而形成院門到房屋之間一條筆直的小路走進屋裏,房子是土坯結構,屋裏的木製的窗欞上結滿了蛛網,這套房子一共有三間,一進門旁邊就是一個破敗的灶台,灶台上錯落著放著幾個破瓦罐,旁邊的地上是一個磚坯搭建的小灶台上麵支撐著一個袖珍的小鐵鍋,鐵鍋裏麵還有早上沈言沒有吃完的粳米粥,右邊的屋子因為年久失修屋頂都塌陷了下來。左邊的屋子是沈言打掃出來的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