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重的宛如我現在的心情,抱著必死的心理。整理著行裝,我這一生永遠隻是枚棋子可要可棄,自我懂事以來就明白終究躲不過今天,即使再機靈再會察言觀色終究還是無情的被揪了出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壞事做多了,才會有今天平日我極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文靜些,避免鋒芒太露。
“姑娘,可裝備妥當,崔媽媽可催的緊啊!”丫鬟宛兒不時的對著門外張望,我歎了一口氣,應了一聲接著收拾著自己的行裝,一個月前自己和宛兒一樣是“醉紅樓”的一個使喚丫鬟,在這個煙花之地要想要保全自己就一定要隱藏的深。我每日都花上別人上妝一倍的時間來掩飾自己的光芒,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長的很好看,彎彎的柳葉眉大大的眼睛絕對的我見憂憐,當初崔媽媽也是看中自己必會成為“醉紅樓”的當家花魁,不惜重金從人販子那裏買過自己,從哪天起我的天空隻有灰暗。如果不是崔媽媽無意闖入浴室把正在沐浴的我看了個精光,她也許還沒想到,我已經長大已經出落的如此了得,以至於把她“醉紅樓”的姑娘都比了下去,不用說崔媽媽立刻把我從花魁紫月的房裏要了出來,開始地獄般的訓練,為的就是在知府大人陳申壽辰之日把我做為禮物送給他,為的就是讓“醉紅樓”在揚州永保第一之地。想著想著又不免有些傷心,想那陳申年過六旬做我爺爺還差不多。我早在心裏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還想老牛吃嫩草,隻怪自己生錯地方。
“喲,我說楚楚啊!你可是鹹魚翻身啦!我怎麼不知道我屋裏養了條不會叫的狗啊!”紫月倚在房門口磕著瓜子不鹹不淡的調侃著我,想來一月前還是主仆相稱的2人,此時卻宛如仇人,我心裏不免有些傷神。
“姑娘說笑了,我不過是崔媽媽的一枚棋子。”
“你這棋子還真是受重視,我掛牌的時候可沒你風光還有知府大人力捧啊!”我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到紫月麵前,望了一眼夕日的主子。
“姑娘可覺得楚楚是處心積慮呢?”
“那自然是,不然那麼多房你不選,當初就硬要在我房裏,不為的就是學我的才藝嗎?”紫月輪相貌自然是上層但是腦筋卻極簡單,虧的是還算有姿色,不然在這煙花之地豈有她容身之地。
“姑娘過譽了,楚楚沒那麼聰明,當初選姑娘房裏是因為姑娘是這樓裏最單純的姑娘。”想當初初到“醉紅樓”崔媽媽便讓住在她房裏多學東西,在一個月與樓裏姑娘們的相處中,我發現隻有紫月最為單純,單純到以為隻憑姿色便可穩坐花魁之位,於是我選擇了在她房裏做丫鬟,為的是自己能過些沒有算計的單純日子。可今日,終究沒躲過。
“哼,你葉楚楚也不過是煙花女子,你最好記得。”紫月轉身出了房,宛兒隨即進了房,走到了我身邊。
“姑娘,不用理她,她還不是嫉妒你,她都找媽媽說了好多次想取代你呢!”宛兒以前也算是我的姐妹,她自是為我不平,但她可知我並不在乎這些虛名。
“宛兒,你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走出煙花之地,明白嗎?”宛兒若有所思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