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捧著玉簫,嗚咽的吹奏著。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隻是覺得他背影蕭瑟,我知道,他便是冷無缺,是師傅讓我殺無赦的人。
出山之前,師傅便告訴我,江湖無情,最不能動情,她讓我在她麵前發下毒誓,此生絕不動情,如若違背此誓,便自毀容貌,廢除武功。
師傅是個孤傲的女子,自小養育了我二十年,我卻從未見她笑過,但她的話我是聽的,冷無缺必須要死,而卻還要死在我的劍下。我從他身後襲擊,他依然在吹著簫,卻身形飄渺的躲開了我的襲擊。
“你是誰,你怎麼會這套劍法?”冷無缺的話和表情一樣,冷如冰霜。我不回答,雖然知道我遠不是他的對手,但依然硬著頭皮衝上去了。
冷無缺並不出手,我卻發現他的眼神漸漸多了些驚訝,還有些欣喜。他突然伸手點了我的穴道,“誰讓你來的?”我不回答,他自顧自的說,“是冷無零是嗎,你是不是叫零兒,幾年二十歲整?”
我驚訝的點頭,眼前這個男人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誰,和師傅有什麼關係,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回到客棧,是冷無缺放我回去的,他告訴我,如果想讓他死,普天之下隻有一人才可以取他性命,便是冷無零。
沒有想到推開客棧的門,師傅就在房間裏,她聽完我的陳述,隻是不語,“師傅,我該怎麼辦?”我想聽師傅是怎麼說她和冷無缺的關係。
“殺了他,為師會幫助你的。”師傅寫了個紙條,讓我交給冷無缺,約他在明日午時斷崖見麵。翌日,冷無缺果然赴約。
我一心要替師傅殺掉他,便奮力拚殺,而冷無缺盡然對我的招式不躲不讓,我向他心窩便是一劍刺下。師傅竟然替冷無缺擋了我一劍,看著我驚訝的眼神,師傅斷斷續續道,“零兒,原諒我,我到底還是不忍心,二十年前,冷無缺負心扔下我和不夠滿月的你隨別的女人走了,我便決心要你殺他解恨,可是,如今,我還是不忍心。”師傅斷氣了,她的話讓我呆若木雞。
難道冷無缺是我爹,而養育了我二十年的師傅竟然是我娘親?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的不知所措。冷無缺走進我,“零兒,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最無辜的,隻是我們的仇恨,把你牽扯了進來。”
我沒有說話。
冷無缺抱著師傅的屍體,“零兒,是爹和娘的錯,爹負了你娘,讓她將你訓練成了複仇的工具,記住,以後要忘記仇恨,開心的生活。”冷無缺縱身跳入了深淵,和娘一起消失在了崖底。
我依然回到了山上,繼續清修,我再次立下誓言,永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