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了第二十屆華彩獎頒獎典禮,徐悠在經紀人的幫助下,一路招呼過那些需要自己搞好關係的和需要和自己搞好關係的大大小小的明星、導演、讚助商,終於順利的在助理將轎車停在大廳門口的瞬間打開車門垮了進去。
徐悠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順手扯了扯領帶,盡管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參加華彩獎的頒獎典禮,而且對於一個已在娛樂圈浸淫了十年的實力派演員唱將來說,這種典禮簡直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但這一次當他站在頒獎台上將手中的那個代表最佳男演員新人獎的七彩金球交到那個人手中,他突然覺得很累,很疲憊也很可笑。
當初他不過是為了學費在別人的介紹下進了一家名氣頗大的聲色場所跳了場舞,結果就陰差陽錯的被人包養,然後在那人的一路護送之下成了現在的天王徐悠。
“你今天怎麼回事?”經紀人季禮一邊闔上手中的筆記本,一邊問道。
徐悠揉了揉眉心,沒有回答季禮的問題,反而對在前麵開車的助理道:“小謝,待會兒把車停在上達天庭。”
“不行,直接回湖島莊園。”
上達天庭是一家在娛樂圈、商界以及政界都十分出名且出色的高級會所,裏麵彙集了全國最奢華的享受,最極致的服務。
想要成為裏麵的客人,簡單的有錢是不行的,在有錢的同時得要有人緣才行,若無人介紹,就算你是全國石油大亨來了也照樣得吃閉門羹。這既保證了上達天庭客人的品質,也讓上達天庭免於一些三教九流的不堪糾紛之中。
用季禮的話說,看著是高高在上的貴婦,其實不過是挑人上床的蕩婦。
徐悠絲毫不在意季禮的反駁,將身體慢慢的放鬆在後座上,低低地道:“放心好了,今天是華彩獎的直播,明天記者們有的是東西寫,今晚正是他們放鬆的時候,不會有事的。”
季禮看了眼徐悠,鏡片後的眼中閃過一瞬的擔憂,難得的沒再堅持。
小謝慢慢地將車停在了上達天庭裏徐悠的專屬車位,立刻有人上前殷勤地打開車門。徐悠跨出車門,看見的居然是上達天庭的老板李柏,不由得愣了一下,“李柏,怎麼是你。”李柏原名叫李白,因為他父親姓李他母親姓白,可李柏覺得自己實在和李白這個名字不太相符,他也實在聽夠了別人老用他的名字打趣,遂自己去戶籍部門將李白改成了李柏。
李柏挑眉一笑,看了眼仍坐在車裏的季禮。
“替我看好他。”季禮向李柏打了個招呼,然後對徐悠道,“明早六點過來接你。”
兩人一路通過特殊通道進了專用電梯,這台電梯是直達上達天庭的頂層十三樓的,那是李柏的專屬樓層。其他的電梯則根據不同的目的到達不同的樓層,最高能達到十二樓,最低則是負三樓,既能滿足不同客人的不同嗜好又能保護客人的隱私。
“今晚真不回去。”李柏站在吧台後,一麵調酒一麵對徐悠道。
徐悠懶懶地倚在沙發上,看著透明的玻璃杯在李柏的手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過一道異彩,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將那個七彩金球遞到那人手中時,主持人的講說,今天咱們的影帝徐悠將最佳男演員新人獎頒給了林可清,代表著我們中國電影的傳承,代表著老一輩電影藝術家對中國未來電影的鼓勵和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