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青光暗了,青光暗了,防禦罩變薄了!”一陣興奮的呼喊,原來眾妖在圍攻了一個多時辰後,郭大路的靈氣漸漸幹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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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兒,家族出了什麼大變故,為何如此喧囂!”深宮大院裏,一間靜室中,微睜雙眼的李敖對跪在身邊的執禮問安的李術道。
李術是一個中年男子,麵龐憨厚,三綹長須讓他增添了幾分風采,他跪在自己的父親——李家大老爺李敖的身邊,焦急道:“請父親出手,救救我兒李錦和他的朋友,如今演武場上二叔和三叔以及許多李家長老正在圍攻我兒的朋友,錦兒也被羈押了,長輩在場兒子不敢擅自出手,特來稟告個請求父親。”
李敖是一個麵容枯瘦,身材高大的男子,雖然年紀很大,但是一雙眼睛精光閃閃,顯然是修為達到很高的層次。他峨冠博帶,整日枯坐靜室參修家族的化鱗訣,不太過問世事。
他伸出枯瘦的手,輕輕一揮,一麵水幕展現在靜室中,演武場上的前因後果情況盡數展現在水幕中。
“這人類就是錦兒的朋友麼,修的什麼功法,這一身的防禦怕是我也打不開啊,哼,這樣的人物我李家本可以交好,如今卻搞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二弟,三弟,叫我說你們什麼好!”李敖歎息一聲,恨鐵不成鋼地道,“這幾百年我閉關苦修,想要更進一步,卻不想二弟和三弟不尊古法,將李家搞得派係林立,烏煙瘴氣!大家都當我死了不成。”
李術黯然道:“父親,是孩兒沒本事,才德不足以服眾,修為也壓不住二叔和三叔,孩兒的兒子李錦雖然天資尚可,但素來是個懦弱溫良之人,二百年之前還沒化形就被擠兌得離家出走,現在一回來就變成階下囚,孩兒無能啊。這次若不是知道父親已經出關,孩兒怕是已經去演武場拚命去了,錦兒回來那一天我就立誓不會讓他再受苦。”
李敖皺眉道:“你對那李洋怎麼看?”
李術咬牙道:“二百年前錦兒離家出走生死未卜,我長房子息單薄,沒有能撐起局麵的後輩,二叔就讓他家的天才孫兒李洋過繼到我二夫人的名下,以延嫡脈。我以前亦覺得甚好,如今錦兒回來說出當初經曆,原來二叔他們早就布好了以庶奪嫡之局,現在想想那李洋二百年的作為,的確是狼子野心。”
“世人都道神仙好,卻為何名利忘不了,唉,二弟三弟,如此浮躁於世,我李家何時才能出化龍之輩。”李敖歎息道,“術兒,跟為父走一趟吧。”
李敖幾百年修的不動身今天終於破了,他站起來,振衣抖服,昂然走了出去,李術小心翼翼跟在後麵。
數息之後,二人就到了演武場。李敖雙手在胸前輕輕畫出一個圓,那圓銀光閃閃如同一麵鏡子,瞬間擴大倏地一聲飛到郭大路上空,垂下道道銀絲,如同一個鳥籠,將趴在那裏,青光淡薄的郭大路罩在裏麵,外麵的攻擊盡數湮滅。
二爺爺和三爺爺一陣驚訝,臉色陰晴不定地走上前來,躬身作揖道:“拜見大哥。”
李家的諸位長老也上來躬身道:“參見大老爺。”
其他的海妖都跪地磕頭,恭聲道:“參見族長!”
李錦掙紮在地,哽咽道:“好了,我兄弟有救了,爺爺和爹爹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