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是不知道,城裏人狡猾著呢,咱得留個心眼。”
“可小壯這孩子真的快撐不下去勒。”老人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青年。
精壯老人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哀歎一聲,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次日,無心再次來到村東頭,他又一次敲響木門。
精壯老人見又是無心,正想破口大罵,卻聞無心說。
“我能治好床上的人。”聽完這句話,老人如何也罵不出口了。
無心不理會愣住的老人,從其身旁而過,進入房內。
昨日無心在老人開門的一刻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結合村口老人所說,他就猜到精壯老人家裏有病人,而他自小跟著師父,不說治百病,但一些簡單的疑難雜症,還是有辦法的。
無心坐在床邊,握住臉色蒼白的青年的手腕,為其把脈,片刻後,無心輕皺眉頭,問一旁坐立不安的老人:“有銀針嗎?”
精壯老人一臉苦色,搖了搖頭,家裏窮的連繡花針都沒有,更不要說銀針了。
無心見此想了一會,這青年身體並無大病,隻是身體過勞,加上飽一頓餓一頓,身體自然垮了,他本想用銀針為其通氣血,可是又沒有銀針。
隻能如此了,無心心中暗道,他扯開青年胸口衣服,雙手捏指在其十幾處穴位按揉。
“咳咳。”一會後,青年男子咳嗽幾聲,艱難的睜開雙眼,望著聞聲急忙過來的老人,虛弱的說:“爹,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父子聊吧。”無心走出屋子,老人尷尬地望著他的背影,正想說些什麼,可無心已經出了門。
一會後,精壯老人走出屋子,對無心由衷的說:“小師傅,您的大恩大德俺會一生記住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無心淡淡的說道。
老人苦笑一聲,說:“俺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可小師傅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無心雙眼一凝,冷冷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突然通的一聲跪倒在地,沙啞著嗓子說:“小師傅,你也看到了,西鄉村是多麼的荒涼,其實不隻是因為地裏的莊稼,更多的是因為天狼山的惡寇,攪得我們這裏不得安寧,每過一陣子,就會來收刮我們,甚至擄掠女子,我那可憐的女兒就是被他們擄走的,我不甘心啊,我不是不想給你炎參,而是我想靠它找一位江湖人士殺了他們。”
無心無言了,他扶起老人,霸氣側漏地說道:“一群土匪而已,我一人便可滅了。”
老人目瞪口呆,忙說:“小師傅,不要衝動,你若是有事,俺會一生不得安寧。”
“放心,一日後,我提匪首的頭見你,那時你準備好炎參就好了。”說完,無心不給老人反駁的就會,轉身快速的離去。
老人心急地望著無心的背影,他想追上去,但又不放心屋子的兒子,更何況他還不一定追的上。
半刻後,村口老人急匆匆地趕到精壯老人麵前,氣急地罵道:“大哥,你這麼如此糊塗啊,小光頭治好了小壯,你為什麼不給他炎參,還讓他跑去天狼山,這不是讓他送死嗎?”
精壯老人臉色一白,急忙地抓住衣衫襤褸的老人問道:“他真的去了?”
“當然,俺親口聽他說的,又是親眼地看著他騎馬離去。”
精壯老人臉如死灰,內心愧疚無比,站於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村口老人見此,失望地望著他搖了搖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