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已經七年了,誰也不知道那麼容易就破碎
可是最終我們還是分手了
留下的隻是長時間的記憶
不記得為什麼我們在那青澀的年紀會如此期待見麵
久而久之漸漸地到最後我們連見上一麵都那麼難
既然已經知道離別會很痛,那我的心裏應該不會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了吧
可是還是忍不住哭泣,
哭過了,離別的時間裏留給我的還是留戀
看著跟我想法不一樣的心告訴自己
起初是朋友,相愛成了戀人
這樣七年間的愛,如果離開也永遠還能是朋友
就這樣,那之後的三年的時間裏
偶爾的,也會互相聯係
遇到了其他人,也愛了其他的人
可是在和你通電話的時候,還是會悄無聲息地淚流滿麵
你也找到一個幸福的人吧
說著這口是心非的話
其實是想說,還喜歡著我嗎?
明白了以前那麼美好的愛情
現在那段愛也無法重新來過,隻能留在我的回憶裏
有時候,突然地,眼前會浮現以前的那段美好時光
可是我很清楚
現在再不能要求你再為我做什麼了
那一天,聽到你說結婚那一刻
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後還是流下了淚
還是想聽你對我說最後的那句:我愛你。
作為嘉賓的楊依琳,受邀參加一個韓國演唱組合的演唱會,在聽到這首歌時,她剛剛看完手機中的一條短信。
聽著歌手動情的演唱,感受著歌詞中深入骨髓的痛楚,伴隨著四周歌迷的瘋狂叫聲,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曾經的她擁有那麼美好的愛情,可是放開後就無法重來,她隻有眼睜睜看著幸福從手中溜走。
“我要先走了。”她低頭跟經紀人說。
她的經紀人一臉驚訝,“可是演唱會還沒結束呢。”
楊依琳不理她,用披肩裹住肩膀,起身離開,將熱鬧喧囂的現場留在身後。
上海的秋,細膩而溫和,她坐在車裏按下車窗,微涼的晚風將臉吹得冰冷,她望著窗外一閃而逝的路燈,不禁想起北京的秋天,寒冷冰涼,就像她一個人在北京打拚的生活,那三年她嚐盡世態炎涼,一步步取得現在的成就,她不可能為了任何人而放棄。
重新拿出手機,屏幕上還是剛才打開的彩信:“鍾凱文宣布將在下月舉行婚禮,婚後將退出娛樂圈。”
“依琳,我決定跟你考同一所學校。”
“依琳,我們一起留在上海發展吧。”
“依琳,如果你考慮清楚了,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她歎口氣,是她自己將他們多年的感情一步步推向深淵,當她想回頭時卻發現那個一直站在她身後默默支持她的人,不會永遠等在那裏,他已經轉身離開,而自己卻始終抓著回憶不肯放。
車到了,經紀人為她開了車門,又看了她一眼,歎口氣,“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十點來接你去機場飛北京。”
楊依琳沒說話,接過提包上樓回家。
當她決定將家搬回上海後,那些跟了她多年的東西也被她一樣不落地重新搬了回來。
楊依琳開了玄關的燈,放下手中的包,鞋櫃上放著一張陳舊的照片,年輕的楊依琳和鍾凱文穿著肥大的校服互相依偎,青春在臉上肆意揮灑,已經記不得那時候兩個人是怎麼開始的,隻記得當時因為他們兩人的關係,連累了很多人被老師找去談話,高中時的戀情被定義為早戀,他們兩人被老師視為墮落的典型,直到高中畢業。
躺倒在沙發裏,她看著手腕向手肘延伸的一段皮膚,那裏有一道細細的傷痕,是高中畢業那年被凱文劃傷的。
她至今仍清楚地記得,那時候他們上高三,凱文的母親生病過世了,在他麵臨高考磨礪的時候,他的父親卻娶了凱文姐姐的同學。
在這樣的打擊下,凱文住院了,什麼人都不見,也不肯接收治療,手上的傷就是當時被凱文無意劃傷的,雖然很快就痊愈了,可是也留下了淡淡的痕跡,永遠提醒著自己和凱文的那段過去。
當時凱文一個人住在醫院,姐姐遠走他鄉,父親忙於再婚,根本沒有人管他,她經常會逃課去看他,和他一起坐在病房的小陽台上,偷吃她帶去的冰激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