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墓門被提起之後,受到對麵強光的直射,我們看不到對麵的情形。但是墓門後的人顯然也看到了我們,那人站在墓門之後怔了一下,久久未動。我本想問問來者何人,但是舒珊性子比較急,開口就問道:“是不是師叔?”
舒珊問了第一遍,那人沒有回答,問到第二遍的時候,那人幹咳了一聲,我們這才知道,這人竟然是村長。舒珊和霍梓皓放下槍,問他是否知道大炮等人去了哪裏。那村長久久未說話,過了好長時間才說道:“大炮他們已經到了上麵去了。”
“哪個上麵?”舒珊奇怪道。
“哎呀,你們不知道,這道墓門的後門也有一條墓道,不過這條墓道是通往地麵上的。大炮兄弟說的是對的,咱們剛才進的那個門是墓室的後門,而我們剛才無意間找到的這個墓室才是正門。”村長眉飛色舞地說道。
我看他說得高興,便問他吊在擺放竹筏的那間墓室下麵的繩子哪裏去了。村長見我問及繩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然後做出正在回憶的表情,過了半晌,他才說道:“舒珊和霍梓皓下去之後,吳正慢慢醒了過來,大炮說他想繼續看看其他的墓室,由我和顏羽微看守繩子。顏羽微見大炮安排得十分妥當,就同意了。之後我和顏羽微就留了下來,其餘的人就出去了。過了幾分鍾後,顏羽微被大炮叫了出去,又過了幾分鍾,我也被叫了出去,之後我們就發現了現在的這個正門。當時大炮以為這是通往其他墓室的墓道,所以我們就跟了過去,可是走了一段路後我們才發現這是墓室的入口。於是我們又返回我們剛才所在的墓室,但是回來以後才發現,墓室裏的繩子不見了。開始我們還以為你們上來了,把繩子帶走了,可是到處也找不到你們。於是我們就繼續往上走,一直出了洞口。到了洞外,眾人見天快亮了,生怕自己的行蹤會被別人發現而被報警,所以就派我進來再找找你們。現在好了,終於找到了你們,咱們快走吧!”村長臉上隨即再次綻放出熱情洋溢的笑容。
聽村長這話,好像是眾人已經尋到了出口,隻是因為這裏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而天又即將亮了,所以不得不盡快撤出。但是這又如何解釋那消失的繩子,莫非是我們又碰到了鬼?
“快走吧,天亮了就來不及了。”村長催促著我們說道。
“剛才我們還能看見月亮,現在怎麼就天亮了?”舒珊好奇地問道。
“今天是農曆七月二十,月亮在晚上九點左右出來,早晨九點左右落山,所以隻要天沒有亮,我們就是能看到月亮的。”村長解釋道。
“那外麵出太陽了嗎?”舒珊問道。
“沒有。”
“既然沒有,你怎麼知道天快亮了?”舒珊有些不講道理地問道。
我實在是受不了舒珊那無知的問話,說道:“不是有手表嘛!”
“哦,那咱們別急。”舒珊喜道,“舅舅,你不是說破八角陣需要四個人嗎?咱們現在有四個人了,快破陣吧。”
霍梓皓聽舒珊說要破陣,臉上露出為難之情,他說道:“雖說是一個小時,但是也難保時間就一定夠,再說咱們體力這麼弱,隻怕一個人守不住兩個陣腳。”
“不礙事,試試看嘛!”舒珊說道。
霍梓皓被舒珊如此一說,就真的動心了。他說道:“隻要人夠了,其實要破八角陣還是很容易的,咱們四個人隻需要分別站在兩個棺材中間,然後撕掉自己衣服的兩個拐角掛在兩個棺材的紅色釘子上即可。”
“為什麼要掛在紅釘子上?”舒珊插嘴問道。
“這紅釘子不是普通的釘子,它名叫陰陽釘。被釘住的人,陰魂永遠也得不到超生。相傳,這些釘子本來不是紅的,隻是因為它釘在棺材裏的孩子的身上,所以才被染成了紅色。這些孩子全部是赤身裸體地被釘死在棺材裏的,他們並不會詐屍,但是他們的陰魂卻因為這釘子而變得凶狠無比。”霍梓皓說道。
“難道說隻要撕兩塊衣角就行了嗎?”舒珊問道。
“當然不行。要想破這八角陣,就要幫助這些陰魂引路,咱們撕了這衣角,隻是告訴這些陰魂,有人來解救他們了。”霍梓皓說道。
“原來如此。”舒珊道。
“掛穩衣角之後,我們就坐在兩個棺材之間。過了一會兒,這些陰魂就會爬到我們的肩上,咱們把這些陰魂引到墓道的出口,這個八角陣就算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