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黃蠻從睡夢中醒來後,這才發現自己不知怎的會依在牆壁下睡了一夜,醒來後,發現眼前站著一名女子,不用猜,這人絕對是林姒兒。
“七師弟,阿爹對昨晚的事情十分擔心,害怕今後你會有什麼閃失,也不好跟劍仙師伯交代,所以這讓我來傳你一套口訣以便今後迎敵所用。”林姒兒那笑盈盈的麵孔,麵對著黃蠻惺忪目光。
揉了揉雙眼,道:“難道你們不打算去查那人的下落?我搞不懂,為什麼在他手裏會有金烏劍,劍仙師父明明就將三柄金烏劍為我鑄成三魂了,真是奇怪。”
“這些日子師兄們都要閉關修行,也沒太多時間管那人,今天我傳授你劍訣,讓你今後能夠應付得來。”
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走衣服上的沉灰,問道:“難道在派中本來就應允有弟子暗殺弟子的行為存在嗎?”
聽黃蠻的問題,叫林姒兒在原地微微發愣,俏麗的臉龐上有些思考跡象,說道:“本來煉器宗就和我們劍仙門有很多過節,有時三天兩頭鬧打架,激烈時一天上下都要打上數次,每次都將雙方鬧得頭破血流才肯罷休。但這些跡象也隻會旁係弟子內出現,直係弟子以上修為的子弟都認真修行去了,哪還會有閑心來管這些事情,當然,長老和掌門人對於這些事情都不怎麼過問,由他們打個痛快便是。”
聽林姒兒這麼一說,黃蠻也真感到奇怪了,心裏第一時間想起了道源派,這個道分為二的門派,容納著正道妖道兩係,本看似水火不容的正邪,卻在同一屋簷下和睦相處。再看鱗霄劍閣,本來就是一個門閥,一條道路,卻要分割兩係,並且矛盾疊加,這讓人腦門生暈,將手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道:“但昨晚偷襲我的那人,所施展的法術明顯便是劍氣,難道煉器宗的弟子也會施展劍氣?在我印象中,他們都是仗著法寶厲害,學習的都是煉鑄法器的手段。”
林姒兒怔了怔,尋思過去,也感覺黃蠻所言不假,可對於那人根本就不了解,隻搖頭歎息,道:“興許是你得罪了劍仙門哪位師弟吧。”說著,笑道:“但我見你手段也不一般,不知施展的什麼法術便將這堅硬的青岩都炸出這麼大的洞,真不能小看。隻是阿爹說了,從今往後你不能在派內施展霸道仙典,免遭同門所見而誅殺你性命,不僅如此,就連風鱗閣上下都要被門規懲罰。所以傳授你劍氣法典,望你好好修煉。”
心裏籲出一口氣,若沒有那人對自己的偷襲,今天林姒兒也不會來傳授自己隻有直係弟子才能進行修煉的劍訣,當即麵掛笑容,道:“那還要多多勞煩林師姐了。”
“此典籍名為‘灸鱗傲訣’,它並不是一門修煉路子,而是一卷法術典籍,習得之後,若勤加修煉,不出一月便可比那偷襲你的人所施展的劍氣要強悍一倍不止!”
在清澈陽光透過天際灑下不周山的一切時,黃蠻聽閱林姒兒所教的一切,同時,在不周山上一切生靈都顫抖了起來,在清輝斜下的第一時刻,那吐納並融入天地氣息中的動聽聲響,讓他身臨其境,默默的融入了一片與天齊壽、與地共鳴的境界當中。原來,在這不周山上的一切,才是自己索要追求的一切,那種欲罷不能的爽快,隻在心底蕩氣回腸,久久不散。
那些身著齊齊衣袍的劍閣弟子,不論煉器宗,或是劍仙門,他們會在這個時間站在最高處,接受著天地予自我的恩賜,默默的吐納,齊齊的鼻息聲,是鱗霄劍閣每日裏最美的開始,也是最獨特的境界。
時至午時,林姒兒咽下一口唾沫,看著在身前還意猶未盡的黃蠻,見他略有所思的顛簸著腦袋,心道,這叫常人要習上半月的法典,莫是就這般被他學會了吧?
也就當林姒兒略略思緒的同時,黃蠻從沉思中覺醒過來,嘴角翹起一絲邪笑,霎時大喝一聲:“師姐,看劍!”眨眼之際,金烏劍亮堂堂的出現在手,雙手持兩劍,左右開攻朝措不提防的林姒兒刺了過去。
黃蠻這兩次刺得實在,並迅速,破出兩劍在空中回旋出道道劍影,但林姒兒再如何也算是一名直係弟子,習得藏經閣內多種法術,怎會害怕黃蠻的突襲。嬌喝一聲,手中亮出一柄白芒長劍,抵擋開金烏劍的攻擊,朝後方躍出數丈,飛躍的同時,已經見不清她究竟是如何擺弄長劍,百千道劍氣殘影將她圍繞,在她旋轉著身子的同時一並如風的朝黃蠻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