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這護晨會還真是自大了無邊,走到那裏都有這些該死的蒼蠅。”秦臻心底暗歎一聲,雖然對護晨會厭惡異常,但奈何自己的實力太低,還無法撬動塊大石。麵色微微一變之後,後退了幾步,右手在身後微微一攤。
此人喚作李剛,外宗弟子內大多認識他,其心狠手辣至極,經常搶奪外出曆練的外宗弟子,然後被其殺掉。這些年死在其手中的低階弟子不知凡幾,平日裏在護晨會的地位也頗高,更是因為有護晨會的庇護,方才得意生存下來。
“聽聞,你爹乃奉天王朝的三大紫金元帥之一,難怪讓你養成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不過忘了告訴你,這裏乃是奉天宗,你在家裏的那一套,在這裏不管用。”不知為何,李剛突然多說些什麼,說著他的麵龐則是變得扭曲起來。
在未進入奉天宗之前,他乃是奉天王朝皇都城內的一戶王侯將相之後。他的家族當初因為站在秦廣的對立麵,想要陷害秦廣,將其拉下馬,卻不料被皇帝明察秋毫,最終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些事情他知曉,所以在得知會裏要除掉秦臻之時,他便是直接接下了這個任務。此刻的他,想看看麵對死亡之時,眼前的少年究竟會有著什麼樣的無助表情;他想看看,在死亡的陰影之下,眼前的少年還是不是如當初那般鎮定。
這粒仇恨的種子,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李剛一直以來都在努力修行,想要早日築基,便可自由出入奉天宗,前往世俗界,去找秦廣報仇。
“老天,算是開眼了麼?”此刻李剛暗自嘶吼一聲,全身都是在微微顫抖著。殺父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仇人的兒子就在自己的麵前,能夠親手滅掉對方的香火,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在秦臻這裏,他不知曉這些事情。但從李剛麵目的表情和那個顫抖的身子,他知道後者已經對他下了必殺之心。眉目緊蹙,他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仇恨,縱然自己與護晨會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也絕對沒有這樣大的仇恨。
“哈哈,怎麼?想知道為何我對你會有如此大的仇恨麼?”李剛一步步向著秦臻這裏走來,其麵目之上更是有著陣陣煞氣傳出。
“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可曾記得五年前,那場宮廷之變?當初要不是你那該死的父親出手阻攔,我李家絕對不會因此而被滅族。”李剛雙眸死死的盯著秦臻,若是可能,他的雙目之中絕對能夠冒出火焰來。
“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麼?每日夜裏,我都會被那血腥的場麵給嚇醒!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絕對要達到築基,然後出去報仇。”
聽得李剛這麼一說,秦臻的腦袋之中也是閃過了諸多畫麵,不過這種事情,無法判斷誰對誰錯。隻有在曆史的河流之中,留給後人去評判。這一刻,他更是明白了剛才對方眼中所出現的仇恨來源那裏。
“如今,在這裏遇到你,這或許就是上天憐鑒,讓我可以提前報仇了。”李剛虎目一瞪,立刻有殺機山露,邁步間走向秦臻。
從三個月之前,他便是開始閉關衝擊啟靈四重。直到幾日前方才突破,不過在得知秦臻來到這裏之時,他那顆心卻是久未平靜,連境界都沒有穩固便是直接攆了出來。在宗派內無法殺人,唯有在這荒山野嶺之外,才可橫行無忌的殺人。這種事情,他已經做了很多次,再多一次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仇人。
“為你父親所做的惡事,贖罪吧!不過,我不會讓你那麼便宜的就死去的。李某會讓你知曉,這五年來,李某學習了些手段,可以讓你生不如生!”李剛冷哼一聲,神色露出猙獰,二話不說,身子便是向前一邁,右手抬起向著秦臻這裏抓來,秦臻麵龐露出驚恐,這驚恐之色頓時讓得李剛那裏內心極為振奮,能夠看見仇人驚恐的表情,這絕對算的讓人舒服之事。
他甚至可以想到,對方下一息跪在自己麵前顫抖。內心振奮之時,可就在他的身形靠近秦臻的那一瞬,秦臻麵孔上的恐懼陡然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片厲色,他右手從背後抬起,然後陡然伸到前方,一握之下,在那前方頓時有著數根地釘從下方陡然升起。
秦臻內心狂跳,他本打算在妖獸身上試驗這地釘術的威力,因不知曉這地釘術的威力,故而對著地釘術能夠成功擊殺對方抱有多大的希望。可他依舊帶著一絲希望阻攔對方片刻,他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更不願因此而被對方殺死,此刻好不遲疑的轉身向著山巒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