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去強拉第一圓桌騎士的嘲諷。真是蠢的夠可以了。”
眼鏡男上下打量著像是還在發呆的盧森保,像是非常不理解的感歎起來,“我似乎沒給你什麼‘小宇宙’之類的東西呀,而且你跟機戰天才之類也完全沾不上邊,再加上平時也沒見你有多努力刻苦,去提高自身的能力……用那三腳貓的功夫和能力去招惹俾斯麥,除了‘自尋死路’,我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結果了。”
眼鏡男說到這,擺出一副死神名偵探思考的姿勢,“開始明明見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還總結出了什麼‘雜兵生存手冊’嗎?在看你現在的種種行為,簡直像是在跟手冊對著幹。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這個就不說了。謀略方麵怎麼也是一塌糊塗?虧我還給搞了一個隱藏勢力的靠山,而且又不是被悔婚的廢材棄少那種的角色,需要你去玩命的裝比逆襲上位,都讓你直接成了唯一繼承人了,還倒貼了一搞科研的未婚妻……可你看看你搞什麼樣了,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
眼鏡男一手捂著眼睛,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不愛江山愛美人總行了吧。可沒看出來你這家夥,還有偽君子的潛質啊!多少次送上門的炮都不打,真恨不得讓人替你上……大情聖呀,你如果真是一心一意搞純愛,我也不說什麼了,可你還偏偏一副花花腸子,沒少偷偷幻想過紅玫瑰、黑玫瑰、紫玫瑰……花團錦簇吧。唉,真是專一無心,後/宮無膽。”
眼鏡男說到這,鄙夷的看了眼像是陷入苦思的盧森保,繼續說道:“哪怕樣樣都不行,混吃等死總會吧,明明應該是“鼠輩偏偏到老終”的線路,可卻硬選了“螢火蟲”結局……哼,該進的時候,猶豫踟躕,裹足不前;該退的時候,又胡思亂想,煽動著自己往前衝。就憑這個,創世神都保不住你……”
“哎!等等!”本來還在滔滔不絕冷嘲熱諷的眼睛男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接著表情又變成了恍然大悟,嘴裏發著“哈哈”的幹笑,一步步的繞到了盧森保的背後指著他,“狡猾,狡猾!差一點被你騙了。我明白了:你是也不想在那個世界呆了吧,所以才故意那麼做,想試試能不能回到這裏吧。”
眼鏡男咂著嘴,像是還在回味那“看穿終極陰謀”後的美味,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些,隨口說道:“說實在的,把你這庸才放到天才成堆的反逆世界裏,還真是有些難為你了。好吧,我就大發慈悲的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去個低難度、高福利的世界吧。出包…天真無邪…或者你指定個本子之類也行。絕對沒有一點危險,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對了,摔跤技術起碼要好……”
“讓我回去。”自從到這裏後,就一直沒有開口的盧森保突然開口了。
“哈?!”正在興頭上的眼鏡男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
“從一開始我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盧森保轉過身,直視著眼鏡男,“剛才總算是想起來了,來這裏“不需要先死一次”。這可是你之前親口說過的……我現在並沒有“死”,對不對。”
“……”眼鏡男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之前那次我放棄了自己的世界……”盧森保閉目像是在回憶什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但這次,我不會在放棄這個世界了。”
“閉嘴!”眼鏡男大聲吼道,“你這受虐狂!別給臉不要臉!就算讓你回去,你以為你就會得到幸福?我告訴你!你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該閉嘴是你!”盧森保也針鋒相對的吼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隻會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斷地批評嘲弄,不斷地吹毛求疵!你的自我又在哪裏!!還是說你是隻追求“正確”的機器。”
眼鏡男先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看著他,表情繼而又變得扭曲猙獰起來,就在感覺他醞釀完畢即將爆發的前一刻,他卻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幅度極小的點著頭,“很好,很好。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直麵第一圓桌騎士,並不是自尋死路……因為——現在才是!!你這個垃圾!我會讓你看到地獄的……”
……
“俾斯麥卿到底在幹什麼呀!!”
不列顛皇帝旗艦的指揮廳中,一眾不列顛參謀看著大屏幕上代表第一騎士的光點,在即將到達敵方指揮艦的時候,居然被一架雜魚機給引到了其他地方。而此刻正攔截敵方王牌的樞木朱雀,不但沒有幹掉敵人,反倒將戰鬥蔓延到了指揮艦的附近。
而在這時戰艦幾乎察覺不到的微晃了幾下,警報聲也響了起來,觀察員慌忙的報告起來,“零號圓桌騎士大人正與敵人在戰艦上方戰鬥……”
這下又讓這些參謀暴跳如雷,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的皇帝和總理大臣,皇帝魯魯修坐於主座雙手端著一杯紅茶,似笑非笑的盯著杯中不時出現的微小漣漪,而侍立在旁的總理大臣修耐澤爾則是麵色難看,像是在苦思冥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