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姻緣天定(1 / 3)

“嗖—”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晴朗的夜空劃過,顯得格外刺耳。隻見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從西邊往東方直衝而去,一直到東方紫薇星的位置,原本明亮的紫微星遭它一擊而變得昏暗。與此同時原本在三十三天外的一座煙霧繚繞,祥音遍地,仙禽無數的道觀中,一位身穿樸實的道袍的中年人忽然睜開渾濁的雙眼,眼中一道金光一閃而逝,隨後發出一聲似亙古便存在的長歎,隻見他滿臉堅毅而充滿肅殺之氣,嘴角兩邊各有一撇烏黑的胡子,典型的八字胡,歎氣時將八字胡吹得老高,隨後又一陣瘋狂大笑,將宏偉的道觀震得瑟瑟發抖,仙禽哀鳴而逃,許久過後才尷尬的發現自己失態了,可他任止住內心的狂笑,他整理了一下道袍,咳嗽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金光閃閃的雙眼仿佛要看穿一切,穿過宇宙望向人間的一座小鎮,喃喃自語:“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千年的等待啊,千年的等待啊!總算到一天了...”一句話不知解說了多少背後的辛酸悲苦,那次大戰情形還瀝瀝在目,遭兩兄弟算計,聯合西方教,自己弟子死的死抓的抓,道統被滅,在痛苦中他幾乎失去了一切,從此隱退修煉不問世事。可是上天是公平的,現在給了他一絲希望,一絲曙光,一滴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那怕是高高在上的聖人也有流淚的一天。

他擦幹了眼淚,閉上眼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恢複了以往高尚的模樣,暗暗想道:“該去人間一次了”,這是他此時唯一的想法。

“西方魔星勢大,東方紫薇星暗弱,唉!人間大劫呀”一座破廟裏一位帶病的老人一邊咳嗽一邊搖頭道。在這既不能擋風又不能避雨的廟中,老人蕭瑟的背影更多了一點落魄。

“咳!咳!咳咳...”一陣夜風吹過,老人一手扶住破廟中唯一的一根頂梁柱,一手捂住嘴不停的咳嗽。好一會兒,老人才緩過氣來,看著手中的血跡一陣發愣,歎道“時不待我呀!看來得找個傳人了啊,救世主嗎?”老人搖了搖頭化作一道流光飛走了。

“魔星現,人間大劫至,救世主出!要想解救人間這場危機關鍵就在這救世主身上了啊,得馬上找到救世主!”蜀山派的掌門紫長老最擅長於觀星相知天下禍福、趨利避害,原本散心的他在看到星象後一陣色變,立馬禦劍到劍閣樓中召集其餘六位紅、橙、黃、綠、青、藍長老商量去了。

“救世主嗎?”魔域中萬魔之主‘此生無敵’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繼續將剛停下的酒杯一飲而盡,狠狠地品嚐了一下,隨後緩緩的放下酒杯。“啪”突然又不知為何將杯子捏破,血順著手腕流了下來,他今生宿命的敵人。

“你怕了!嗯!”這是從他身後走來一位絕世佳人,口如朱丹,腰若紈素,踏著纖纖細步一笑一顛的四溢著迷人風情,但是卻又猶如一座冰山拒人千裏。大家千萬別被她美麗的外表所迷惑,要知道古人曾雲:唯女子難養和最毒婦人心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位絕世佳人就是魔域魔教三大護法之一的“情魔美揚花”,一生殺人如麻,這綽號據說是她自封的,至於原因就不為人知了,但至少知道她本名叫揚花,加個美字很好理解,她曾被一二世祖所看中,想納她為妾,不從,全家遇害,後被魔尊‘此生無敵’路過所救並為其報仇,以後就跟著他來到魔域,勤練魔攻,冷如冰山從沒笑過。

聽著她冰冷的溫柔中帶著一點嘲笑和不相信,無敵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為何有點怕她,怕麵對她,確確實實的是有點怕,要是傳出不知又會引起多大的風波。“怕可不是你的性格”冰冷而又溫柔的話再次響起。無敵拿起桌上的酒壺狂飲,看著他狂喝揚花的心好痛,待他將酒喝完,突然把酒壺重重摔在地上,道:“我怕?!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笑話。”無敵來到她麵前,用右手拖著她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滿臉霸氣道:“我告訴你!我無敵怕誰!我今生怕誰!我可是天下最大的魔尊,我就讓你看一下我是怎麼打敗我宿命中的死敵的。”說完便駕著一朵黑雲離開了。

她靜靜看著他遠離的背影,一行清淚流出,用手摸著臉上他留下的血跡,一陣幸福,再看著手中的傷藥,一臉的苦澀。原來她早就在他身後注視他的一舉一動,“情魔”為情著魔!

她擦幹了眼淚,轉過身:“救世主”一道紅光從她眼中一閃而逝。

眨眼間,十八年匆匆而過。

“這是哪兒呢?”看著自己身邊嫋嫋升起的煙霧和四周的仙境,讓我如身在夢中,我站在橋的一頭,靜靜感想著這奇怪的一幕。

“咦,六月的天怎麼會下雪呢?好奇怪哦!”這時天又忽然下起了雪,讓人怪異。

“好漂亮哦”一聲酥骨的天籟聲從橋的那邊傳來,若有若無,若隱若現,餘音嫋嫋,不絕如縷。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位朦朧的絕世佳人在橋的那邊伸著雙手,不停地讚歎。雖看不清她具體的相貌,可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被煙霧籠罩著,更為她的美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她用玉般的小手接著天空飄飛的雪,這時的她宛如小仙女在不知不覺中我便深陷其中,“我要保護她一生一世”我腦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響徹了天空,“臭小子,大白天的就知道睡覺,你不知道去拉客啊!啊”,“啪”又一個竹筍炒肉絲。

“啊呀,誰啊!漂亮老姐呀別揪耳朵呀,疼,疼啊,我錯了”被打擾了美夢本想罵人的我,趕緊用手托住老姐揪我左耳朵的手,口中還不忘求饒,“你還知道疼啊,我還以為你成活死人了呢,你看看咱們這個店成什麼樣了,啊,至少有兩個月沒一個生意吧,你小子還睡覺,找打呀你”老姐不顧我的哀求,將我耳朵狠狠地揪了一圈,疼得我眼淚直流。但是老解似乎並不準備放過我,右手揪著耳朵左手拿著一根一寸寬左右的木棍朝我屁股上重重來了兩下。“啊呀,嗚哇,”慘叫聲傳得很遠很遠,街上的行人聽到慘叫時,時光好像停留了,無論是幹什麼的,哪怕是正在欺男霸女的二世祖,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呆望著客棧的方向,隨後又在他們了然的表情中繼續該幹嘛幹嘛,有的還不住的歎氣同情,都為我有一個以小鎮為中心方圓十裏都出名的胖姐姐而默哀。

姐今年三十歲未嫁,名青碧,長得十分的胖,性格剛烈,這個家全憑她一個人撐起,以前本來有一莊婚姻的,可是那時為了照顧還幼小的我硬生生的把他給推了。姐和我都是孤兒,姐的爹娘在她十一二歲時出遠門辦事,在途中被一夥流寇所殺,死後隻留下了這座店,而我是在蘇州城邊緣的一座破廟中撿到的,也就是我現在住的小蘇州鎮。

“姐,你看外麵是什麼呀?神仙呀!”看到今天挨打是逃不掉了,為了不被打,我腦袋一轉便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以神仙來使姐放鬆警惕以便趁機逃走,因為姐平時最信神了,無論做什麼事前都要求神拜佛,這次果然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