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收斂?我才不信她會收斂。狗終究改不了吃屎,就她那性子,除了有一日眼一閉,腿一蹬,才能清淨。”雲雀泡著茶水,憤憤然說了一句。
“噗……”高香寒停了手中的算盤,笑出聲來,旋即又拍著巴掌道:“雲雀丫頭,別說,來這村裏半年,你倒是長進不少,往後要是嫁到婆婆家去,我也不愁你會受欺負了。”
“哈哈哈……”錢媽媽笑的前俯後仰,老臉笑成了一朵花兒:“這倒是真的,剛來時還是個隻會哭的毛丫頭,如今,卻也能獨當一麵了。”
雲雀不禁羞紅了臉,嗔笑道:“姑娘,你和媽媽就取笑我吧!我……我不理你們了。”說完便回身出了門去。
“這毛丫頭,還害羞了。”
“是到了害羞的年紀了,雲雀也不小了,我這個當主子的,也該為她打算打算了。”高香寒淺笑,心裏頭已經有了幾個合適的人選,隻是不知雲雀的意思,還是慢慢走著看吧!
吃了晌午飯,錢媽媽帶著安安去睡覺,高香寒便找來了大喜媳婦,又托人叫來了阮家娘子,三人合計一番,決定開始動工裝修鋪麵,趕在月底將酒樓開起來。
這裝修的活高香寒已經有了些初步的創意,她自己趁著閑暇已經繪了一張圖紙,這酒樓的裝修風格她想既有現代熱辣風又能有古典唯美風。一層的櫃台能裝修成酒吧吧台一般的格局,至於二樓雅間,她想按照‘梅、蘭、竹、菊、芙蓉和牡丹’的特質裝修。這樣食客們可以根據自己喜歡的類型,選擇不同的雅間,也算投其所好。隻是這樣的裝修,所有一切的家具,都要一件件單獨做。
“妹子,你這圖俺們也看不懂,不過聽你說倒也有趣的很。隻是這些家具啥的該交給誰去做?”阮家娘子撓撓頭,這些東西她可是門外漢,一點都不懂。
“是咧!俺也沒進過啥掛著幌子的酒樓,也不知別人家都是如何弄的。”大喜媳婦更是兩眼摸黑,什麼都不知道。
高香寒淺笑,早就料到她們不知道,所以她早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安排。
“二位嫂子莫急,這些東西我都已經想好了。隔壁二剩叔和鐵柱哥做的一手好木工,這些桌椅,交給他們,讓他們找些熟識,知根知底的人來做,咱們也能省事兒。”
“啥,鐵柱家?那咋行?上次你別忘了是誰害的你。”大喜媳婦一臉憤然,那晚的事兒曆曆在目,她可沒法原諒二剩媳婦:“妹子,俺告訴你,那二剩媳婦雖說是回了娘家不假,可誰知道李二剩咋想的,要是還和他女人一條心,這銀子……不能讓他家白白賺去了。”
高香寒心中感念大喜媳婦的好,隻不過這事兒千說萬說和李家父子兩個毫無關係。況且那晚李鐵柱不顧自己安慰,為她出頭,莫說是這點銀子讓他賺了,就是等將來賺了銀子,給他三兩五兩那也是應該。
“嫂子,你也別動氣,畢竟眼把前的事兒要緊。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若不去找他們父子兩個,還能找誰?旁人你能信的過?再說那晚上的事兒,雖然是二剩嬸子落井下石不對,可終究與鐵柱哥和二剩叔無關,咱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高香寒拉了大喜媳婦的手,細細勸了兩句,希望她能理解。
大喜媳婦咬牙,聽著高香寒說的也在理,默了半響才道:“也罷!就依著妹子你說的吧!鄉裏鄉親的,她不仁,咱也不能不義。”
高香寒聽的直點頭,果然是個明事理之人。
定了木匠,別的隻是些零散事情,雇兩個手腳勤快點的短工,五六日便也能將酒樓收拾出來,這些等家具就位以後再找也不遲。
“阮嫂子、大嫂子,酒樓裝修的事兒先就定成這樣,我算了一筆賬,這些桌椅等物弄利索了,加上人工費用,也就六十兩的意思。弄完了這一切,咱們還能剩下二百四十兩,這二百四十兩,從明兒開始,咱們便去鎮子上找貨源。”
“行咧!一切都聽你安排,你讓俺們幹啥,俺們就幹啥,一準兒沒錯兒。”阮家娘子看了一眼高香寒,又瞅了眼大喜媳婦,笑的開心。
大喜媳婦麵上也十分的開心,隻是心中還有些擔憂,她是怕這事兒若是讓她婆婆知道了,不知又會怎樣?
“妹子……若是弄好了酒樓,俺婆婆要是知道咧……到時候,到時候就怕她不樂意讓俺和根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