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不是她的菜……
二爺輕挑了一下眉,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卻又立刻掩過,臉上淡淡的:“那你歇著吧!這頭上的傷千萬不可沾了水,否則……毀了容可別怪爺沒提醒你。”
高香寒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也能說出人話來?而且還有些溫柔,要是一直這樣多好,說不定,還真能對他動心。
隻是她的願望很快破滅,他的下一句話卻又氣的她恨不能縫上他的嘴巴!
“本來就長的醜,若是毀了容,晚上出門隻怕要嚇死人,爺可不想被一個醜女人嚇死。”
聲音雖然淡淡的,卻讓她恨的咬牙切齒,狠狠瞪著他看。
他倒是背著手,沒事人一般,隻是兩腮鼓鼓的,分明就憋著笑。
媽蛋,這貨真心嘴裏說不出好話來,真不知道他身邊的人如何忍受他。
“那二爺請回吧!我歇著了。”
高香寒沒好氣側著身子躺下,拉了被子蓋在了頭上,不再理會還站在床邊的二爺。
屋內登時安靜了下來,二爺低眸,看著錦被被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來的曲線,心裏莫名的一陣騷動。
若不是他當年被人追殺陷害,又怎會與她有肌膚之親,她的清白身被他所毀,她竟絲毫不知……
如今看她受苦,他如何能不心疼……
心中一陣疼惜,眸中的柔情更甚……
高香寒捂著大被子,心中暗想他到底走開沒有,怎麼也聽不見腳步聲,真是急死人了。
正想著,被子的一角忽的卻被掀起,不待反應,一雙大手已經攬在了她稍微有些發胖的腰上。
“二爺,你……”
高香寒麵紅耳赤,知道她肯定掙紮不過,幹脆也不掙紮,隻是心裏緊張的要命,這男人,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噓,你隻放心歇著,爺隻乏了,想睡覺罷了,不會對你動手的。”
二爺輕輕將高香寒攬在懷中,久違了的感覺,心裏竟莫名平靜了下來,這些日子的廝殺,他累了……
隻摟著?不動手?鬼才信。
高香寒心裏嘀嘀咕咕的,臉上卻多了兩坨紅暈。他們兩個現在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想想都臉紅心跳,尤其是後背上的溫熱,更是讓她撓心撓肺的。
“二爺……要不,你放了我可好?我一個小寡婦,你這樣摟著,即便咱們什麼都沒做,可若是傳了出去,外人還以為你對一個小寡婦有想法咧!你可是有身份的人,總不能讓我拖了你的後腿吧!你放了我,我出去睡,這裏還給您。”
高香寒想說服他,這樣睡,很危險的……
“閉嘴,爺都不怕你怕什麼?若是真有人敢議論你,大不了爺要了你,抬回府給爺洗腳去。”
噗……
洗腳?虧他能說出口。
高香寒恨的咬牙切齒,撅著嘴,生悶氣。
“行了行了,爺真的乏了,沒空和你計較。你放心好了,若是真有人說三道四,你便隨著爺去京都,大不了……爺娶了你,給你個名分。”
二爺挑眉,心中一陣愧疚,其實他本該給她一個名分,隻可惜,他現在還在油鍋上熬煎著,如何能護他們母子的周全!
高香寒不答話,依舊撅著嘴躺著,她才不信他真能給自己一個名分,況且她還帶著個拖油瓶,怎麼可能?
就算給了名分,還要與他身邊的女人爭得你死我活,這樣的生活,真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安安穩穩的日子,讓安安平安長大。
二爺見她不理會,摟著腰的手不覺又收緊了些,他隻是想有片刻的寧靜罷了。
二人皆不語,就這麼摟著,曖昧著,任身上如著火般的煎熬著……
高香寒幾乎一夜未曾合眼,一來怕他偷襲,二來也是因為她睡覺不老實,怕自己出洋相,萬一腦子一熱,抱著他睡可如何是好。
倒是他,睡的像死豬一般,那隻摟著他的大手,就好像火鉗一樣,一刻都不肯鬆開,想逃都逃不掉。
就這樣一直熬煎到了天亮,直到錢媽媽和雲雀前來敲門,高香寒才慌了陣腳。
“二爺,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那貨睡的死沉沉的,推了好幾次才推醒來。
“天亮了?”
揉揉眼睛,居然仍舊沒有起來的意思。這一晚,是他在河沿鎮上睡的最安寧的一晚。
“你快鬆開我,錢媽媽和雲雀在外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