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子就是我後來的男朋友。那天,他把我帶回了家。他叫朝顏,高三輟學,靠畫畫漫畫寫寫小說打發日子,從小任性慣了,家裏人拿他沒辦法,隻好由他去。他教我畫畫,教我寫小說。他說,青梔的出生,就是為了寫小說,因為,青梔本身就是本很好的小說。
他不會說溫暖的話語。也沒有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從來不給我買話梅,不講笑話給我聽。我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寫自己的書,默契到無需用很多語言進行交流。我們把大多數說話的時間放在看完對方寫文章後做出的評論,指證,探討上。
很多年後,我和朝顏都已經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暢銷作家。我帶朝顏來到我高中的學校,告訴他我曾在這裏生活,還告訴他,關於我的哥哥。朝顏說:沒有那段慘烈的時光,就不會有今天的宋青梔。
我仰著頭笑:其實,朝顏,我想看看他呢。
朝顏摟住我的腰,好啊,老婆大人想去哪,我就去哪,我可不是醋壇子。
我和朝顏一路問到梔子街,遠遠看見一對夫妻吵架,肮髒的語言,口不擇言的把對方的自尊踩在腳下,幾乎快撕打起來。雖是事隔多年,但是依稀可以看出,那就是我牽牽念念的哥哥和王小仙。我突然就很後悔來到這裏,後悔看到這樣一幕,毀了我心中所有的牽念。其實我以為我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問題要問,比如,他是不是真的如王小仙所說,他隻是同情我。比如,他當初說的要一直把我當妹妹一樣嗬護我是不是真的。比如,我消失後他可有找我,可有後悔。比如,那些日記,還在不在。很多很多,但是在一瞬間隨著呼吸從心裏釋放到空氣中,然後瞬間消失。
突然就覺得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縱然存在誤會,也沒有去解開的必要了。多年的心結,頓時散開。我明白,我要記住的,隻是那段曾經溫暖的曾經。就夠了。
哥,此情已隔萬重山。所以,就算近在咫尺,我也沒有辦法走上前,在叫一聲,哥。
為你流淚
許多個夜晚,許多個午夜夢回的時候,我躲在黑暗裏思念你,相思煎熬著侵蝕著我的身體,長夜空虛使我懷念往昔的你,懷念在我心中那一個情深似海的故事,思念你永遠沒有停止的那一天,直到我疲倦的睡去。
你的頭像一直是灰色,有幾天沒有到過你的空間了,不知道你過得還好嗎?雖然曾對自己說過千萬次,想你但不打擾你。可自己還是堅持不了,鼠標停在你的頭像處,又一次點擊打開你的空間。
沒有看到我上個月18號後給你的所有留言,你的空間一直以來隻有我一個人的留言,你為什麼不把以前的全部刪除它,老天又一次對我開玩笑吧。那天我們不是再一次加為好友嗎?難道我們要再一次刪除對方嗎?
為何要在我傷口上再撒一把鹽,為何要使我破碎的心更碎了,剩下空空虛虛心痛的我跌坐在失意裏。發覺自己此刻竟然沒有流淚。是我堅強嗎?是我沒感覺了嗎?是我心死了嗎?搜索腦中所有文字也無法表達此時的心情。
多少次又多少次,我對自己說,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愛了,不要再痛了,難道痛得還沒有盡頭嗎?可愛是沒有退路的,隻能迎接你——無意認識我,曾給我虛幻的愛,如今我卻真真實實的痛苦。
不愛了為何不能做普通朋友,我知道你不想我們再一次錯誤的開始。我從沒要求過什麼,就連文字也不敢要求你給我,不敢讓你知道我仍然愛著你。多少次去你的空間也不敢留下片言隻語,悄悄地來悄無聲息的走。從今開始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不會再進入你的空間,因為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夜是那樣的長,那麼的黑,我拉開窗簾,外麵的冷風吹進來,我征征的望著黑夜的天際,思緒飄到了空茫的大海,孤獨的身影在無際的大海邊是那麼的渺少,還有那永遠吹拂著冷風哀愁的海灘,然後我沒有回顧的狂奔向大海。真想擺脫塵世中——生的艱難,心的空虛,愛的痛苦,離別的殘酷。
想到這些我早已淚流滿麵,我的心在滴血,如果我真走了,留給愛我的人將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我怎麼忍心讓愛我的人難過,忘了吧埋葬吧我那虛無飄渺的愛。
我拉下窗簾折回屋內,看著這些年來為我撐起一片天空的丈夫,看著他熟睡卻像嬰兒一樣需要我嗬護,看著他為這個家默默付出日漸消瘦的麵容。想著多年以來我是他始終如一深愛的人,我的心從沒像此刻般溫柔,或許我該試著去體會和理解他。試著將情感轉移全心愛我的丈夫,試著忘掉那曾經的傷害和背叛。
誰先看到了眼淚
香雪對妹妹說,香冰,你明天要出去找工作了,你大學畢業都半年了,每天還東遊西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