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能不能跟訂製飛刀的人商量一下,勻我兩把?”駱璿把玩著手裏的飛刀,好一會兒也不舍得放下,開口問道。
“這個可不行。”終於看到駱璿臉上現出豔羨的表情,吳掌櫃頗為揚眉吐氣,把腦袋向駱璿湊近,臉上更多了些自豪和神秘,“不瞞你說,定製這飛刀的可不是尋常人。在大順,隻有我們青鋒坊能打造出這樣的飛刀,但這製刀的材料,都是那主雇親自尋來的,稀缺得緊。你實在想要這刀,我可以說與大掌櫃,跟那主雇商量商量,但要從這批刀裏拿走兩把,肯定不行。”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刀是誰定的?我親自與他商量看看?”
“這……就更不行了。我們有規矩,有些主雇的消息不能泄露。”劉掌櫃麵色為難,心裏更得意了幾分。
“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幫我問問吧,謝謝了吳掌櫃。”駱璿見套不出什麼,隻好把飛刀放進盒子裏,拿了剛買的箭正要往外走,就見門口走過來兩個人。
兩人都是一襲黑衣,按現代的標準算,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體格頗為健碩,走起路來卻沒什麼聲音。
他們一進來,本就狹窄的青鋒坊顯得更加逼仄,一種森冷的氣息讓劉景同不禁縮了縮脖子,又拉拉駱璿衣角,示意她離開。
但是,駱璿怎麼能走?幾年特種兵生涯練就的敏銳嗅覺告訴他,這些人跟那天晚上出現的黑衣人應該是一體的,那麼,他們是來取飛刀的了。
果然,來人一眼認出盒子裏的飛刀,臉就陰了下來。
“吳掌櫃,飛刀打製好了?”其中一個右臉上有道刀疤的人說。
“好了好了。”吳掌櫃訕訕的,雙手捧了盒子端到兩人麵前。
見兩人並未伸手接,他堆了個笑說解釋道:“怕出了紕漏,我剛才又查驗了一番,適逢兩個世侄來,就說了句閑話。也真是巧,正要把刀收起來,二位就來了。”
“這刀還是休要與外人看的好,當心傷著。”另一個麵龐略圓潤些的人說。
“是是,二位數數,一共是三十把。”吳掌櫃連忙應是,邊用眼角示意駱璿二人,生怕他們看不出火候,亂說話。
劉景平已經嚇得想得駱璿身後縮,生怕那兩人怪罪到自己頭上。駱璿嘴角掛個淺笑,及時開口:“吳掌櫃,既然你有事忙,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恕不相送。”吳掌櫃也樂得他們趕緊走,衝駱璿抱了抱拳。
駱璿也衝他一抱拳,扯了下還有些愣怔的劉景同,兩人就拿上箭走了出來。
剛出門,劉景同就喘了口長氣:“嚇死我了。那兩人身上殺氣怎麼如此重?尤其那個刀疤臉,實在是駭人。”
“我們又沒得罪他們,有什麼好怕的?”駱璿輕描淡寫,走到路邊對劉景同說,“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回去吧,明日辰時我會在瀚書林門口等你。”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吧。”劉景同倒很執著,揮手叫車夫把車趕過來。
“不用,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先走了。”
駱璿沒有時間與他客氣,直接甩手走人。劉景同倒也沒有追上來,他實在是怕再撞上那兩人,直接爬上了馬車。車子走了二三百米,他還覺得有點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