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馨兒奇怪的看著兩人之間沉凝的氣氛,她雖然早熟,可充其量還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娃娃,哪裏懂得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
劉禪摸摸鼻頭,首先打破了那沉寂的氛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叫他現在寄人籬下,要事再惹得眼前的小祖宗不開心,那恐怕會有更多的麻煩纏上來。
雖然以自己目前的實力並不十分懼怕麻煩,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願意每天被麻煩所牽製呢?“秦家主,好久不見了!”劉禪的臉上是一貫的溫和笑容,可在秦霜兒眼裏這笑容卻十分的刺眼,他對劉禪的感情十分的奇特,從剛開始的恨到平淡,而後又漸漸發展為一種奇特的感覺。
她雖然身為秦閥家主,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感情白癡,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中並沒有男女情事這一項,第一次朦朧的感知到這一感覺還是在與劉禪的那次陰差陽錯。自此之後她雖然每日更加拚命的工作,更加拚命的修煉,可身上的疲乏卻怎麼也解決不了心靈上的空虛。
每日午夜夢回之時,腦海中出現的一幕幕總是會令她臉紅心跳不已,心中最誠實的想法呼喚著她去見劉禪,可理智卻牢牢地控製住了情感,不知何時,那人清俊挺拔的身影已經牢牢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了,再也揮之不去。
“姐姐!姐姐!”秦馨兒在耳邊大聲的呼喚驚醒了沉思中的秦霜兒,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秦馨兒不免疑惑道:“姐姐,你怎麼了?阿鬥哥哥跟你講話你怎麼不搭理他啊!”
秦霜兒定了定心神,一把拉過秦馨兒的小手,不顧她的掙紮在她臉上狠狠蹂躪了兩下,粗聲粗氣的說道:“好吧!連你這個小蹄子都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秦馨兒在她懷裏不爽地扭了扭,鼻尖盡是那好聞的蓮花清香,她自小沒有享受到母親的愛,卻是這個姐姐一手拉扯到的,記得小時候就是姐姐將自己抱在懷裏,輕輕地哄她入睡。
年幼懵懂的她那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姐姐平日裏的修煉是有多辛苦,競爭是有多激烈,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訓練一完畢就跑來照顧自己直至深夜。秦閥大大小小直係旁係的子弟加起來有百十餘人,都眼巴巴地盯著家主的位子,姐姐為了自己能不再過上苦日子,硬生生地頂著個女兒身披荊斬棘,一路過關斬將坐上了家主的寶座。
看著秦馨兒眼神中那溢滿了的孺慕,劉禪仿佛看到了自己與小貝和夢靨相處的日子。唉!小貝最近毫無動靜,自己每隔幾個時辰呼喚她一次,可就是毫無反應。被藍魅帶走了的夢靨不知道過得怎麼樣,在那裏有沒有被人欺負。一想到這些,劉禪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唉~~~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喂!你們倆一直站在外麵幹嘛,難道不嫌冷麼?”秦馨兒緊了緊輕薄的衣領,雖然還是夏末時節,單是秋老虎已經帶著漸涼的秋意趕來了,穿著單薄衣物的人們怕是馬上要換上稍厚點的衣服了。
秦霜兒寵溺地點了點秦馨兒的腦門兒,笑著說道:“修煉之人還會怕四季冷暖麼?你這十幾年的武道是白修了!”秦馨兒任由姐姐拉著她,不滿地在她懷裏拱了拱。
劉禪不好去打擾人家姐妹之間的溫存,落下了幾步才跟了上去。剛進來時沒仔細觀察,現在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秦霜兒的常居之所,本來以為這隻不過是秦霜兒用來避暑的院子,沒想到堂堂秦閥的家主竟然會住在如此別致的小院落裏。
進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麵小小三間房舍,兩明一暗。房舍旁是一潭清泉,一旁有大株梨花,闊葉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房舍四周翠竹密布,清風徐徐撫著竹葉,發出陣陣沙沙的響聲。
聽到了三人的講話聲,從明亮的屋內迎出三個人來,第一個肌膚微豐,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兒,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
馨兒一見到這三人,就連忙從秦霜兒的懷抱中掙紮出來,怪叫著向她們撲去。秦霜兒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