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立天之道曰陰與陽……”
“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係辭焉以盡其言,變而通之已盡利,鼓之舞之以盡神……”
…………
大堂之上,身著白衣的夫子正手執懲戒尺關注著堂下眾人朗誦之前所教的知識。
“宗浩羽,你且起身來答”夫子隱約發出一聲冷哼,指著堂下後排一少年道,“何以謂為道?”
“唔……”這少年一時愣在原地卻是呆滯不語,引得坐旁眾人抿嘴竊笑不已。
“既答不上,為何不用心聽我授課?”白衣夫子似是有些著惱,舍了此前一番儒雅氣質,指著堂下少年怒叱,“爾等既然費勁艱辛入得我蒼莽陰陽宗,就要摒除雜念一心學習修煉,早日得證仙道方是解脫,若是不知進取隻圖玩樂,即便宗門不忍驅逐爾等下山,百年彈指一揮也隻化得一堆白骨一撮黃土罷了!”
夫子似是盛怒難消,說話之間,身周竟是溢出一圈肉眼可見的凜然之氣,仿若實質一般。這凜然之氣帶著夫子的怒氣彌漫開來,整個大堂的溫度驟然降低,眾人冷不丁都是一陣哆嗦,寒意襲體之間,眾人皆對這擾得夫子盛怒的少年怨恨不已。
夫子眼神像是化成了實質如利刃般盯住了少年,然後緩緩喝道:“你可知錯?”
少年被夫子氣勢壓得喘不過氣,半晌,終是低頭道:“浩羽知錯便是,還望夫子不要因我一人而累及堂下他人。”
“好好好!好一個知錯便是,你既如此,以後便不用再來我這講道堂了!”夫子連連幾個好字出口,然後右手揚起戒尺往堂外輕輕一甩,那少年便像被風刮起一般,騰空摔出了講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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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少年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堂內一雙雙鄙夷的眼神,心中雖是一陣惱怒,終是不再言語,而是緩緩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這少年就是秦浩羽,誌學之年歲(十五歲)。
……
此地是蒼莽陰陽宗。
此宗在那南瀚國境內。
雖是南瀚國境之中,卻非是王土。這陰陽宗創建已曆數萬載,宗門前參天的陰陽造化樹就是創建初時的老祖師爺親手種下,它便看著這片土地王朝迭起,而那南瀚國隻是前朝大將竊國所立,才曆經數百載。
雖說這百年來南瀚國國力強盛,但終是俗世王朝罷了,這等王朝天子是沒有勇氣也沒有氣魄敢和這參天大樹般的宗門起衝突。所幸陰陽宗內秉持仙家作風,鮮與俗世接觸,更是不會對這俗世權利有所興致的。
…………
“苦也……”
少年苦著臉獨自在這靜室內盤膝而坐。
“這陰陽總綱雖是無實用之學,但因此而得罪了白夫子,卻是不值!”少年想必是有些鬱悶,那盤膝的姿勢已經是極不規範了。
“罷了,不去再想,既然已經被逐出了白夫子的講道堂,便該用這時間來好好修煉”少年想及此處卻是有些開心的咧了咧嘴,“這下可以徹底放下總綱不管了,也好多學些有用的東西。”
“不曾想,來到這世界已經15年了,不知這方世界是在宇宙哪處,地球又是在何處。”浩羽癡癡的望著靜室正前方懸掛的陰陽法圖,卻是幽幽歎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