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說話,幸村一直看著緋秋。緋秋沒有躲避幸村探尋的目光。終於,扯出一抹冷笑:“部長也有聽壁腳的習慣。”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現在覺得有這個習慣還是很好的。”幸村已非昨日的溫柔,第一次似笑非笑的對緋秋。
緋秋淺笑著半低頭吸了一口煙,對著幸村便吐了出來。幸村皺起眉,惹得緋秋鶯鶯笑起來:“這就受不了了?”
“你,是誰?”
緋秋麵對幸村的質問,竟覺得有些疲憊,她深深地看著幸村,想起她與圈做的約定,滋生出一種無奈。這些生長在陽光下的少年,對於她隻是一個交易,一個與神的交易。
她對他們隻是利用吧。也難怪他們恨不得她離去。
她突然不想在說謊了,想將一切都說出來,而後就走吧。
“我是菲...”
“部長,助教。你們在這啊!”丸井慌張的跑上來打斷了緋秋意欲說出口的話。
“我是緋秋,締櫻緋秋。”緋秋話頭轉了一下,說出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丸井也發現了氣氛的詭異,他停了下。隨即皺起眉頭:“你們還在玩什麼啊!部團出事了!!!”
“什麼?!”緋秋和幸村也不顧剛才的事齊齊看向丸井:“怎麼了?”
而後對視一眼各自別開頭。
丸井也不顧三七二十一,說:“有人來砸場子!!”
“?”緋秋不明所以。
“比嘉中的跑來取笑我們輸給青學,笑我們當初三連霸的誓言不過是癡人說夢!仁王想和他們比一場,可是他們不肯,說什麼我們隻會恃強淩弱,有種和青學打一場!可是青學的那個人說什麼青學不會倚強淩弱什麼的,副部長臉色都青了!!”
緋秋突然低低的笑起來了,愣是把憤慨中的丸井給嚇出一身冷汗。緋秋笑著笑著,將煙頭拋掉,抹去笑出的淚水:“未央啊未央,你終究是要惹事的啊,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正如老天不會放過我,不會給我將一切說出來的機會。
幸村臉色鐵青,看著緋秋遠去。
丸井一臉驚嚇,這到底怎麼了?
“草淺未央!”大老遠緋秋怒視著人群中心的唯一女性。立海大的人看著緋秋到來,自覺地讓出一條道。其他學校的看了看這一場景,麵麵相覷。最終隨大眾的讓開道。
緋秋大步走到網球部門前,看著中間的三股人仍保持著對立的架勢,一起看向她。她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就笑了。她笑著直接踹掉大門,走了進去。站定在依舊驚愣的草淺麵前,二話不說一個巴掌拍上去。
“啪”聽聲音就知道是十分重的一巴掌。草淺依舊保持著被扇歪的姿勢,似是不敢置信,臉刷的一下就腫了起來。
“我已經不在青學了,你還想怎樣?把我趕出日本?趕出亞洲?甚至讓我去死?你有完沒完?那天在天台我還沒說清楚嗎?!!!!”
“姐!你怎麼...”
“啪!”
“少給我裝可憐!”
這下徹底安靜了。
眾人皆不敢相信的看著緋秋。緋秋眼都沒眨死盯著草淺。
“草淺夏末,你這個...”某貓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著緋秋,正要罵什麼。緋秋眼微微睨著他,他從心底感到恐懼,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被調開的手塚和不二這時也回來了。手塚的眼底醞釀著滔天怒氣。他想狠狠的責罵草淺,卻無奈的想起他和緋秋的約定——不揭發她。他隻好咽下。隻用眼神瞪著草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