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宇大陸東南角有一片很少有人問津的森林,並不是沒有人知道這片森林,反而是因為大多數人都知道這片森林,但畏懼於它的名氣而沒有一個人敢去。
因為......凡是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
這片森林有一個神奇的名字叫做血之邊緣,這片森林的地界所下的雨都是血紅的,因此才有了這樣一個名字。
在血之邊緣周圍,遠遠的就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就是這樣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森林,在這天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是一個異常平靜的晚上,月亮在天邊高懸,血之邊緣一如既往的陰暗沉寂。月光照到血之邊緣,勾勒出一道慘白的紋路。
轟隆隆,天邊響起一道悶雷,原本明月高懸,群星拱照的天幕,頓時被烏雲籠罩,一道道閃電像群蛇亂舞,井口粗的閃電直劈下來。
一時間狂風大作,雷聲也是轟隆隆的響個不停,突然在閃電中間一個黑暗的大洞逐漸成型,黑洞邊緣細小的閃電如同撕裂了空間。就這樣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從黑洞中躥出。在他竄出的一瞬間,整片天空瞬間恢複了平靜。
原本宏大的雷聲,黑壓壓的烏雲,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月亮卻有了不一樣的色彩,原本應該皎潔如同白玉盤的月亮在此時卻被鑲上了一道赤色的彩練。
萬千光華好像被那一道白色的人影吸引了過去,一時間所有的月華都聚集在那道白色的人影身上,那個人看起來恍若出塵,但朦朦朧看不清這個人的身型。仿佛被一層細紗遮住了。
“楚兒,爹隻能送你到這裏了,以後的道路就要靠你一個人走了……”
“這一切的因果連我都看不透,古老的那句話在你的身上卻成為了現實”
那道人影逐漸清晰,一個俊朗的青年出現在血之邊緣的地界上,一身潔白的衣衫讓他看起來恍若天人。他踏在腐爛的落葉上,輕盈的腳步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白衫男子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隱藏在樹木陰影下的一半身子閃了出來,他的右手赫然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嬰兒額頭一片血痕,很顯然是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白衫男子橫抱著嬰兒把它放在陰冷的落葉上。“哇哇哇”顯然孩子感覺到了環境溫度的變化醒了過來,男子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舍,但卻很快掩飾了下去。
“別怪父親,也隻有這樣才能在絕境中找到一絲生機,沒有人會想到我會把你放到這篇殘缺的世界中來。我推算不出你的未來......正如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
白衫男子轉過身去看著略顯蒼白的星光,眸子裏流露出一絲陰冷。
“生而握生死則供之,生而掌陰冥則滅之。百萬年前留下來的一句古話也想決定我兒生死,可能嗎?即使你們再阻攔又能如何,他是我洛天的種,沒有人能夠決定他的命運。”
這句話讓人頓生一種豪情自己孩子的命運怎能讓他人決定!!!,白衫男子單手結印,一個玄奧的咒印懸浮在它的手掌的紋路上,而此時隨著這個咒印的出現,男子好像透支了生命一樣,原本紅潤的臉上透露出一種大病初愈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