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芯月覺得老師將聶家人想得太好了一些。隻是性子使然,她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
她雖沒說什麼,但清舒卻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裏。
窈窈明白了,說道:“娘,剛才你對師兄那番話,是讓他主動提出將那小屁孩留下自己教導嗎?”
清舒失笑,說道:“什麼小屁孩,那孩子過完年也七歲了,就比你小五歲。他是小屁孩,那你是什麼?”
“12歲是大姑娘了。”
清舒笑眯眯地說道:“大姑娘,趕緊跟芯月回去做功課。”
兩人走出去以後,清舒忍不住搖了搖頭。
紅姑奇怪地問道:“夫人,怎麼了?”
“芯月這孩子啊心思還是太重。”
紅姑說道:“在韓家那樣的環境,又碰上心腸狠毒不要臉的繼母,心思不重一些哪能活到現在。夫人,相比剛進府時芯月姑娘已經開朗許多了。夫人,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鬱歡姑娘剛進府時對誰都不信任,可後來不是跟大家交心了嘛!”
清舒沒說話。芯月跟鬱歡不一樣,皇後是對她給予厚望的,所以清舒希望她能盡快轉變成長起來。不過她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得慢慢引導。
三朝回門以後聶胤與封菲兒就搬走了,搬走的第三天聶胤就在隔壁租了個宅子,然後小兩口一起夠來請聶茁全家搬過去住。
倒不是聶胤不想請他們搬自個宅子住,而是封菲兒的嫁妝太多將另外一個院子都放滿了。
聶茁跟弓氏剛開始沒有答應,但聶胤說現在在翰林院事不多下差回來可以教導大侄子。這話比什麼都管用,夫妻兩人二話不說就帶著兒孫搬了。
聶茁搬走的這日晚上符景烯回來了,睡覺的時候說道:“阿胤在人情世故上還差點火候,不過有封氏以後是不用操心了!”
清舒笑了下道:“英國公府的姑娘,人情往來是自小必學的功課。”
正好補足了阿胤的不足。
符景烯說道:“這媳婦是娶對了。不過窈窈這性子還是要壓一壓,太沉不住氣了。”
雖窈窈當時沒說話,但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誰沒看見。他跟清舒都沒吱聲,這孩子倒是急慌慌地想為封菲兒出頭。
清舒倒不擔心這個:“這次也是在自個家,若是在別家她哪怕看不過眼也不會開口的。”
符景烯說道:“但她將什麼都露在臉上了。以後入了官場這樣會吃虧的,得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不透才行。”
清舒白了他一眼,說道:“她才多大就要求她喜怒不形於色?你別拔苗助長。等入了官場呆上幾年,自然而然就磨煉出來了。”
符景烯立即轉移了話題:“我讓人給景楠相看了個女子,景楠看了很滿意,怕是年前會成親。”
“這麼快?”
符景烯說道:“與其他自個找還不如我給安排。那女子是福州的,娶了那女子家也安在福州。”
隔得遠,眼不見為淨。
“這樣也好。”
ps: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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