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搖頭說道:“清舒在雲南不是立了一大功嗎?其實這次雲南之行很凶險,妹夫知道以後很擔心就上了辭呈,說不當官了以後就貼身保護清舒。皇上沒答應,他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又因為清舒的事憂心就病倒了。”
她沒說符景烯這次生病很可能是故意的,這種沒真憑實據的事可不能亂說,哪怕是她娘也不能說。
鄔夫人一聽就罵了起來:“這不是瞎胡鬧嗎?怕清舒以後再接危險的差事等回來與她好好說就是,怎麼會想著辭官呢?他走到今天可不容易,怎麼能這麼隨意地說放棄。”
易安無奈地說道:“皇上為這事也氣得不行,所以也不派人去探望。唉,現在隻能等清舒回來,讓清舒好好勸勸他呢!
“清舒現在在哪裏?”
“雲南離京城太遠,大概還要一個半月才能到了。”
鄔夫人覺得時間太長了,符景烯可是次輔內閣重臣病假也不可能休那麼長時間,得耽擱多少事啊!
想到這裏,鄔夫人道:“我讓你爹去勸勸他,讓他病好以後就上朝當差,可不能鬧脾氣。”
易安點頭道:“讓爹勸勸也好。”
其實她覺得他爹去勸也沒用,符景烯若是這般容易說動的人,皇上也不可能著急上火了。
鄔夫人回到家就將這事告訴了鎮國公:“老爺,你快去勸勸景烯吧!萬一皇上一怒之下批了他的辭呈,到時候怎麼收場。”
鎮國公沉吟片刻後說道:“放心,皇上不會讓他辭官的,現在君臣兩人正較著勁呢!”
鄔夫人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鎮國公解釋道:“你不是一直念叨說清舒總在外跑不是個事嗎?景烯說是辭官貼身保護清舒,實際是不想她留在飛魚衛了。”
鄔夫人臉色微變,說道:“你的意思是景烯以辭官來威脅皇上,逼著皇上將清舒調離飛魚衛?”
“也不是威脅,若是皇上不將清舒調離飛魚衛他可能真會辭官的。”
“怎麼可能。他現在可是朝中重臣,又年輕前途無量,現在辭官等於前麵十來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了。”
這些都隻是明麵上的,主要是鄔夫人不相信符景烯會為了清舒放棄前程。這世上女人為丈夫犧牲的比比皆是,還沒聽說過男人為妻子犧牲前程。
鎮國公說道:“你當初還覺得清舒進官場不可能有作為,可你看看她現在不是幹得挺好的。”
頭次見麵就看出符景烯是個心思深沉狡詐多疑的人,當時還擔心這性子。誰想與清舒成親以後符景烯做了許多利國利民功在社稷的事,從這裏可以看出清舒對符景烯的影響有多深了。
鄔夫人聽了更擔心了,說道:“國公爺,你去勸勸他,讓他千萬別幹傻事,若是他真辭官了清舒得愧疚一輩子。”
清舒雖然在仕途有些建樹,但卻跟符景烯沒法比的。若他真辭官了清舒肯定會很難受的。
哪怕鎮國公說不會,鄔夫人還是不放心:“萬一皇上著惱之下準了他的辭呈,到時候可沒後悔藥吃。國公爺,你還是去勸勸。”
拗不過她的要求,鎮國公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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