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待到高原走出洞穴,又看了看那洞穴四周牆壁光禿禿的,歎了口氣,便和衣躺下,輾轉反側,卻是睡不著,不由得有開始胡思亂想,一會想到父親,一會想到學校,一會又想到陸淩峰,越想越難怪,便抱著膝蓋將頭埋下,低聲嗚咽起來。說到底,她也是個小女孩,原本是自己向往已久的婚姻,結果路上碰到惡賊,雖然逃得性命,如今卻是在這山底世界,隻有那高原和一隻魔獸在身邊。而且那高原行為魯莽,難以溝通,一時之間竟然覺得無比孤獨,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高原走出洞外,在那洞口的平地上,就地打坐,他赤著上身,下身穿著麻布褲子,自己習慣這樣,卻也知道在女人麵前出現不好,奈何這山林裏麵,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又如何尋來衣服。剛剛搬運了兩個周天,忽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高原睜開眼睛,卻發現,天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再次來臨,好在高原先前做過心理準備,不出幾個呼吸,便看到天邊一輪巨大的月亮緩緩升起,以極快的速度上升到天中,便自定住不動,高原抬頭看去,白天一抬頭還能看見的懸浮大陸居然消失的幹幹淨淨,無邊無際的森林再次變成怪石林立的蠻荒古地。
“這裏白天和黑夜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高原喃喃自語道,回頭一看,還好,那峭立的山壁也還在,背後的洞穴也都還在,使得心裏稍微安定了些,若是那峭壁洞穴不見了,高原可就真急了。
高原再次將頭轉回,沒有發現什麼生命的波動,便準備安心的閉目打坐,忽的發現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他白天從洞穴裏搬出來的一些器具上。
那些器具一共有七件,乃是人們日常用的生活物品器具,隻是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加上年代久遠,看上去就像腐朽了一樣,隻是此刻卻隱隱約約有些奇異之處,仔細一看,竟是那些器物表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剝落下來一樣。。
高原大感奇怪,忍不住拿出其中一件仔細觀看,那是一支類似標槍一樣的東西,長有兩米半,鵝蛋粗細,看上去就像竹子,長有十二節,頂頭一節成尖狀,渾身不知道什麼做成的,在那月光之下,表麵的腐朽竟然慢慢剝離,露出裏麵青銅一樣的材質。待到一會過後,那腐朽外皮完全剝離,高原便見那標槍成渾身青銅色,上麵刻滿了回形的花紋,入手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難道這些器具都是一些特殊材料打造的,隻是放在洞穴裏,時間太久,表麵被蒙蔽了?”高原尋思,便一件一件的看去,見得那些器件都似那標槍一樣,脫落了表皮,露出裏麵的材質,有的成青銅色,有的成黑鐵色,各不相同。高原拿起來一件砍柴用的砍刀,那砍刀長兩尺,厚一指,寬一掌,刃長一尺半,柄長半尺,成青銅色,高原拿來一看,上麵也有回形紋路,入手頗重,高原估摸,有百十來斤重。
見得這些東西不是腐朽無用的東西,高原心裏高興,原本心裏想著這些東西無用,打算扔了的,如今看來是想錯了,這些東西卻是可以用來打獵了,自己說不定要在這裏呆幾多時日,若是日子長,有了這些東西,卻是可以省去許多麻煩。想到這裏,高原將那些器具全都攏到一塊,卻是準備放回洞裏。對於這些東西什麼來路,高原卻是沒有多想。加之在這荒山裏,就是心理奇怪,也是無處詢問。
高原站起身來,卻發現那郡主站在他背後。
那郡主在石床上睡不著,加著又是胡思亂想,心情更是煩惱,於是出來走動,卻發現天已經黑了,碩大的月亮掛在天上,照到四周仿佛白晝。剛走出洞穴,便看到高原在那洞口坐著,見得高原背後傷口已經結痂,郡主心裏驚奇:“奇怪,昨天他背部還血淋淋的,怎麼今天就結痂了呢?是了,尋常的蛇肉都是大補之物,何況那巨蛇一看就不是凡物,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是縱然如此,也不應該這麼快啊,難道應為他修煉鬥氣天生比別人身體好?”郡主想不通這點,隻道是高原體質異常,事實高原確實體質異常,他在黑石村重傷那年,古德裏安不知道給他吃了多少好東西,否則,便是鐵打的身子,從那懸崖之上掉下去,被眾多樹枝一劃拉,也的死翹翹。更何況高原如今鬥氣凜冽,具有極強的煉體功效,那皮外小傷,對高原來說,不值一提,更何況還有那巨蛇乃是天地異種,雖不是魔獸,卻也差不多,多種原因下來,就導致高原變態的身體,如今竟是背後傷口結痂了。
郡主站著,見得高原在哪裏撥弄一些器件,大感好奇,於是抱著小白來到高原後麵,發現那些東西都是些金屬器件,而且上麵有些奇怪的花紋,那些花紋一個個都神秘異常,好似在哪裏見過一樣,仔細一會回想,便有了答案,一時心裏大震,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從哪裏找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