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陌生的法力波動,讓華天挺直了身子,眼瞼一顫,獨目閃爍,看向大廳外。
“亂鳶,推我出去。”
“是,老板。”
亂鳶慢慢推著華天出去,心下,起了莫名漣漪。她雖然不是專業的修士,但還是學過法術,知道修士間的爭鬥就在瞬間。也知道那些高深修為的修士對於長生是多麼的向往,同時,多麼愛惜自己的生命。然而自己這個年輕的老板,麵對如此情形如此對手,仍能從容不迫。
“真不知道,他的內心世界,是如此構造的。”
“咦——”老女人臉上再次露出詫異:“怎麼會有如此法力波動?怪異的很。”身形一閃,跟著華天出了交易所。而那些掌教都是眼光獨到之士,不用任何眼色,都被那外麵獨特的法力波動所吸引,快步出來,看向天際。
就在交易所的上空,黑壓壓好大一片人群,看上去,最起碼也有一千人。
這一千人以一個金丹修為女修和男修為主,其餘眾人,身上一絲修士的修為跡象都沒有,反而更像是凡人。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群人,橫亙在虛空,眼神裏都是冰冷的殺意。望向那些元嬰甚至渡劫期的掌教們,卻像是在看一群螻蟻,觸摸到他們逆鱗的螻蟻。
正是圖騰之鄉的村民。在白水柔和謝山的領導下,火速奔到這裏的神隨!
四妖獸通過傳送陣到了圖騰之鄉本想召喚咼縱之淵眾妖獸幫忙,沒料想他們剛到圖騰之鄉就被一老和尚截住。對於他們四個咼縱之淵內自出生就帶有佛之奴印的妖獸來說,燃燈古佛就是他們骨子裏的主人。
沒有開口詢問,也不知道燃燈是如此知道的,很快就聯係了白水柔夫婦和謝山,隻說了一句話:“該是你們露麵的時候了,挑選一千人,我送你們去兜天城。”
“怎麼回事?出事了麼?”白水柔很是驚訝,這個從來不主動說話的老和尚,竟然說了如此怪異的話。
“你們的先生受了傷,有人想趁火打劫。”燃燈古佛聲音清淡,猶如暮鼓晨鍾,打在每個人的腦海深處。
整個圖騰之鄉,都清楚的聽見了他的話。
那個為了村子被烈火焚身的少年身影,再次清洗出現在每個人腦海。一種叫做憤怒的氣息,從每個人心底咆哮誕生,連綿不絕。
“走。”
隻有一個字,自然有一千人出來,帶著本來不應該出現在他們身上的殺氣。
“你不能去。”老和尚看著滿臉殺氣的紮爾汗,老臉波瀾不驚:“你還得練功。”
紮爾汗最近一直被老和尚照顧,在他的幫助下,紮爾汗對那殘缺的煉體法訣有很快的認識和提升。
紮爾汗搖頭:“先生有事,我自然該去。”
燃燈也搖頭:“他們就夠了。”
紮爾汗不語,看著一千人被老和尚一卷,隨即消失與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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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天城各大修士,本來都在關注著富軒斎交易所的動向,這突兀出現的一千多漂浮在空中的凡人還有其滂湃的古怪法力波動,再次讓每個人的神經繃緊。
“先生,他們喚的先生,應該是華天吧?”
“這些人是從哪裏出來的?讓一千多凡人漂浮在空中,還能擁有這麼大殺氣的,應該也不是小角色。”
“這些人的法力波動,怎麼如此怪異。”
在他們看來,凡人是不能浮空的,就是修士,到了金丹期才能飛行。還得借助法寶才行。像這突然出現的這麼多人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大修為的高手在控製他們。
見華天被推著出來,白水柔的俏臉先是一紅,隨即煞白。貝齒緊咬:“先生,你怎麼會這樣了?”
她是金丹期,自然能看得出華天毫不遮攔的金丹期修為。在她眼中,華天的修為是高深莫測的,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需要被人推著出來見人,修為還是金丹期。
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白水柔如一把利劍一般,橫衝下來,輕飄飄落在華天身邊,哽咽道:“先生。”
“水柔姐,你們一來,我好多了。”華天淡笑道:我沒事了,放心吧。“
他倒不是在說安慰的話,自從白水柔她們到來,那古怪的法力波動出現,華天那本來就在自己複原的身體竟然開始加快了複原速度。如果有誰有仙人一般的修為的話,定會看得出華天的身體每個細胞都在飛速的生長。
”先生,可是他們逼迫與你?“白水柔看向華天身後的那些掌教們,看著那明顯強過自己的元嬰期渡劫期的恐怖存在,白水柔心底隻有濃烈的憤怒和嗜殺。
華天尚未開口,大周劍派的歐陽震天此時冷笑起來:”小小金丹期和一群凡人,竟然敢在本座及其眾位掌教麵前如此無禮,看來不教訓教訓你們,你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信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如同實質一樣,襲向白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