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滿滿一桶的衣服褲子,劉晨把架在火堆上的鍋子裏的水一窩蜂的倒入了桶內,緊跟著,用一根粗大的木棍用力搗弄著。
“嚓嚓嚓”
水花四射。
戰地裏的老醫生對於劉晨的辦法不置可否,隻是默默地給病患擦拭著消**水,偶爾看一眼劉晨這邊;眼鏡下的瞳孔裏閃爍著不知名的色彩,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劉晨這邊,他賣力的搗弄了一會兒之後總算是弄出了一點棕色的顏料;就指望著它了,希望所謂的上帝能夠保佑他救活那個美國大兵。
讓那個青澀的護士用臉盆舀一碗棕色的顏料,劉晨吩咐她把顏料小心塗抹在病患的傷口上;沒有經過消毒和進一步加工的衣服染料不比“百浪多息”,甚至有可能造成大兵的傷口二度感染造成對方的死亡;可是事到如今,劉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何況,在如今物資極度缺乏的戰場上,能夠想出這麼個辦法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如果上帝真的能夠保護它的這位信徒,說不定這個成功的典範可以救下更多的人,而劉晨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剩下的,或許便要看這個大兵的意誌如何了。
在劉晨吩咐完護士以後,一聲急促的號角也隨之在東邊的空地上響起;這是軍隊裏的集結號,凡是能夠動彈的、擁有行動能力的大兵都得在聽到號角聲以後立刻趕往那裏,不服從命令的人會享受花生米的待遇;這裏可是戰場,軍人需要記住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服從;當劉晨聽到這個聲音以後便歉意地對著醫生說了聲“抱歉”,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東麵的空地,應該是那個年輕的少尉準備出發了吧,劉晨暗想。
東麵的空地上,一個立得筆直、手拿著戰術板的二十多歲的青年正麵無表情的看著緊急趕過來的大兵,他的手上不停地用鉛筆在戰術板上勾畫著什麼,一看就知道是從高等院校畢業的;他或許不知道,在沙盤上的戰鬥和真實戰鬥之間的差異,因而,才會在電影剛開頭的時候被幾個德國人幹掉,也可能是他自身優越感太強才會忽略德國本土人的猛烈攻擊。
“少尉,中士唐.柯利爾向您報道”。
在劉晨趕往那裏的時候,唐,這個“狂怒”號的老爹已經先一步到了;包括聖經“史旺”,機器“諾曼”,戈多“特裏尼”和屁股庫恩“格雷迪”也已經到位;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地獄貓也即將隨行的跟著坦克部隊前往東麵;這將是劉晨的第一次戰鬥,要說不緊張那純屬扯淡。
“嘿,唐,我聽說了你們的事,請節哀”。
劉晨走到唐.柯利爾的身邊,安慰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男人,是把隊伍裏的每一個人都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的,這樣一個人,無論如何都值得他人的尊敬。
“謝謝你,賓考斯級”。
唐的嘴角含笑,跟著,從戰術口袋裏抽出了一根香煙,“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