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鄭疑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把身上地衣服都濕透了。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不斷地進行時間躍遷,不斷試圖去改變父親死亡的命運,但是一直都在失敗,每一次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失敗,他就一直在這段時間中來回,而自己的年齡在不斷增長,長成和父親一樣的年齡,長成滿頭白發。直到自己老死,都沒能夠把父親救出來。所以鄭疑才會全身是汗地驚醒,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結果。
但是仔細想一想,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鄭疑絕對沒有這麼多的資源去進行一輩子的躍遷。鄭疑長籲了一口氣,終於把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中來。
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雪白的床上,四周都是白色的物品,很明顯這裏是類似醫院病房的地方。然後他就想起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自己想在專用通道口堵住父親,但是在最後的時候全身劇痛,肌肉痙攣不受控製而暈倒。那麼現在,鄭疑趕緊掏出了信息板來看,13:30分,飛機已經起飛有1小時30分鍾了。鄭疑狠狠地把信息板拍在了桌子上,自己還是沒能成功啊,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為什麼自己就虎突然暈倒呢?
就在鄭疑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暈倒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門外走進來那個安保人員,還沒等鄭疑發問,他就已經開口解釋了:“對不起,鄭先生,因為您的過激反應,我隻能用電擊槍先把你擊倒了,現在這裏是機場裏麵的治療室。”
鄭疑覺得,這人的道歉是那麼地公式化,他已經不想和這個人多說什麼了。就閉上了眼睛。
但是那安保人員還在說話:“您暈倒後,鄭建國教授看到了,他說,你是不會對他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的。但是他叫我帶一句話給你。”他頓了頓:“別白費力氣了,我想你已經不止一次踩到香蕉皮了吧!”
鄭疑重新睜開眼睛看著那人,心裏卻不斷在堅定自己的想法,堅定自己一定能夠成功的想法。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既然鄭教授說你沒有危險,那你可以隨時離開了。”安保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關上門離開了,留下鄭疑一個人麵對雪白的床單發呆。
隻是過了一會兒,鄭疑就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既然已經開始了,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他立刻翻身下床,腳步還踉蹌了一下,身子有點軟,看來被電擊的後遺症還在。鄭疑也不管那麼多了,他穿好鞋,就把剛剛拍在桌麵上的信息板拿起來,邊向門口走就邊撥打父親的號碼,他想要再次試試勸說父親,可是信息板毫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地傳來無法接通的消息,現在的通訊已經比起十年前有了很大的發展,不像以前會出現在飛機上不能通話的情形了。
“以父親的性格,屏蔽掉我的號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鄭疑自嘲式地想了想。
鄭疑開始向這機場的售票大廳跑去,現在買票飛到羅馬去應該還來得及,同時還在撥打自己一個好朋友張民的信息板,張民是一個商人世家的公子,他擁有自己的私人飛機,鄭疑已經想到這幾天能夠前往羅馬的機票很有可能已經售完,所以已經在做下一手準備了。
“要對抗命運,就要多準備一些手段。”鄭疑充滿鬥誌地想到。
“喂?你是?”信息板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鄭疑不禁鬆了一口氣,幸虧這個電話還能打通。
鄭疑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腳下一滑,他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一塊黃色的香蕉皮被自己踩到,然後自己的身體就開始後仰倒地,“嘣!”地一聲巨響,鄭疑再次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