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遺失的童年(1 / 1)

無盡的黑暗。

破舊的,寬大的爛襯衫……找不到能穿的鞋子,哪怕是一雙破舊的,不合腳的爛鞋……

沒有光。最重要的是沒有食物。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了,空氣中鮮香的氣味強烈地刺激著他的胃,讓他不得不努力地把身子蜷縮起來。

“滾!滾出去!你他媽的該死的賤種!滾出去!”

棍子不斷落在身上——躲不掉,也沒有力氣躲。其實現在身上也已經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了,全是青青紫紫的,有幾處破了皮,在流血……

那一張張臉孔——誰的臉?如此的猙獰,向他撲過來,撲過來,啃咬他的身體,他而靈魂……

他想逃,然而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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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水晶吊燈柔和的光芒灑在他蒼白得可怕的臉上

。他的眼前浮現了莉莉的臉,詹姆的臉,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哈利波特的——眼睛——綠得可怕……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恍然回過神來,觸到的是莫尼亞愛憐的目光和家養小精靈拉利緊張的,銅鈴般的大眼睛。

莫尼亞極其溫柔地將西弗勒斯瘦小的身體欄進了自己的臂彎裏,理順了他的頭發:“拉利告訴我你睡得很不安穩——所以就過來看看。親愛的,作噩夢了嗎?”

西弗勒斯發現自己的行為和心態都越來越趨向一個真正的六歲的小孩子了,他把頭埋進莫尼亞黑天鵝絨的袍子裏,貪婪地嗅著他懷抱裏如同陽光一般的味道,低聲喃呢:“父親……”他腦子裏有浮現了剛清醒時看到的日曆:1985年11月9日——莉莉已經死了,現在是哈利波特的時代了……

莫尼亞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撫摸著西弗勒斯的頭發——完全不是從前那樣油膩膩的樣子,而是柔軟的,幹幹淨淨的,如同小天鵝身上的絨毛……他知道,西弗勒斯要真正地從“過去”中走出來嗨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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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新的一天。

陽光明媚。

西弗勒斯穿著一件墨蘭色的,閃著淡淡流光的絲綢袍子,趴在二樓的白玉圍欄邊上——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蘭蒂斯堡裏的奢華生活——看著拉利一麵忙忙碌碌地把桌子上的銀器擦得閃閃發光,一麵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蘭蒂斯的光榮曆史:“莫尼亞主人是最高貴,最偉大的巫師!莫尼亞主人是魔法界的榮光!莫尼亞主人不參與和神秘人的戰鬥!他是精神的領袖!莫尼亞主人——”

“拉利!”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知道鄧布利多嗎?”

“阿不思.鄧布利多!拉利知道!——偉大的巫師!偉大的陰謀家!——莫尼亞主人說的!西弗勒斯少爺要去霍格沃茲上學!鄧布利多是校長!”拉利搖頭晃腦地說,一邊換了一條新的印著蘭蒂斯家族徽記的茶巾圍在身上。

“你好願意去霍格沃茲嗎?”莫尼亞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我認為這樣會對你開始嶄新的生活有幫助——如果你不樂意的話,我不會勉強的,我的寶貝兒。”

西弗勒斯抬頭看著莫尼亞慈和的臉:“我會去霍格沃茲的,父親!”

莫尼亞笑著拍拍西弗勒斯的背:“不用這麼嚴肅!西弗勒斯,那是五年以後的事兒,現在你才六歲,親愛的!噢,對了!馬爾富莊園送來了請柬,德科拉六歲生日宴會!要去嗎,西弗勒斯?”

窗外的陽光,如此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