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淩晨三點,霓虹燈依舊閃爍出光怪陸離的色彩。街上卻不再有數小時前的喧鬧。狹窄的兩車道上偶爾駛過一輛打著紅燈的出租車,卻沒有人有攔下它的意思。
陳淩峰悠閑的晃著步子,感受著小街的靜謐。深冬的夜風冷得刺骨,他卻故意把圍巾扯得很開,讓冷風一陣陣的灌進他的脖子。並不是他自虐,而是這樣能使人腦袋清醒很多。
今晚似乎是喝多了一點兒,陳淩峰這樣想著,卻戲謔又帶點下流地笑了起來。沒辦法,既然有美貌的少年邀他喝酒,他便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這讓他費了不少酒錢,不過也如願的擁抱了那個妖媚的MB。妓和嫖客從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嗎?
不過就當陳淩峰愜意地感受著深夜的祥和時,前方卻突然傳來夾雜著吆喝的雜亂的腳步聲。陳淩峰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想看清楚究竟是誰這麼不知好歹地破壞他的好心情時,模糊的視線中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接著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拖進了一邊的小巷道裏。於是他的眉頭皺得更高了。他從小就十分討厭處於被動的姿態,更別說像這樣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把他強行拽進又黑又髒又臭的小巷道裏還被捂著嘴了。
陳淩峰想酒果然是害人的東西,如果在平時自己絕不會這麼輕易地受製於人。
但無論是酒還是色,他都明白那東西有害,可是他卻依然不受控製的被那東西蠱惑。陳淩峰無奈地搖搖頭:自己果然是無可救藥了。
陳淩峰正考慮著要不要給壓著自己的家夥一拳,好讓他放開自己,麵前那人卻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兩個字:“別動……”
然後陳淩峰就打消剛才的念頭了。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多聽話,而是那人的聲音很清很脆特別有磁性。那兩個字說得仿佛水滴在石頭上一樣丁冬作響悅耳動聽。陳淩峰想有這麼好聽的聲音,那人的樣貌一定不會差。既然這樣,自己就沒有放過這場豔遇的理由了。於是他乖乖地呆在那裏不說話。
不久,視線的餘角就瞄到了一群穿著黑衣大聲叫罵的人從身邊跑過。其中還夾雜著一兩個保安的身影。
陳淩峰想轉過頭看清楚一點,但他又立刻放棄了。因為現在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可能會引起外麵那群人的注意。他想,麵前這人可能是個小偷,有保安在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他似乎是偷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追他。
會是偷了哪個黑幫的髒貨嗎?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陳淩峰猜想著。不過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呢?反正又沒偷他的東西。
就這樣,在接著追過去幾輛拉著警報的警車後又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當醉醺醺的陳淩峰也差不多酒醒了,手臂也快麻木得沒知覺時,麵前那人才放開他。
兩人走出巷道揉著自己的胳膊,疏通不暢的血管,讓血液循環恢複。陳淩峰借著路燈注視著眼前這個人。
說實話,他有點高興又有點失望。高興的是穿著黑色風衣的這個人身材很好。即使冬天穿著這麼多衣服也可以看出他肩寬腰細腿腳修長。而且從他的臉型可以看出臉也長得很精致。鼻子夠高,一雙薄唇也十分性感。可惜他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睛。一頭烏黑的頭發剪的很碎,直鋪到肩上。僅這些就足以讓陳淩峰確定對方是對得起自己今晚配合的人了。而失望的是,從他和自己相仿的身高來看,對方絕對超過了一米八零。要把這樣的人壓下去……有點困難……
就在陳淩峰考慮著一些齷齪念頭時,悅耳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謝謝你的配合啊,如果我被他們抓到就死定了。”
聽到那清脆的聲音,陳淩峰的身子居然有點發酥,難道自己剛發泄過的身子麵對美人還會欲求不滿?自己果然是禽獸……
這樣想著,陳淩峰回答:“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而且如果我不配合的話。你手中的小家夥也不會輕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