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回到醫院,夜間的醫院和往常的時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兩樣,可是今天,塔看著醫院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走在走廊上,走廊盡頭被布置的就像是婚禮現場一樣,塔想到諾克打的那個電話,嘴角弧度勾起,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走廊裏安靜的太詭異,隻有塔的皮鞋和地磚接觸發出的低沉的“噠噠”聲。

簾幕被掀起,美麗的新娘靜坐在椅子上等著新郎,塔卻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新娘漸漸地轉過臉來,是黛婉。

“塔···”黛婉的聲音從走廊那一邊傳過來,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還沒等塔反應過來,黛婉突然瞬間出現在塔麵前,死死地將塔按倒在地。

“結婚。”黛婉在塔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站在走廊拐角處的唐日月看著黛婉的表情,歎了口氣,微不可聞。卻沒注意到黛婉的動作頓了一下,斜過來的一眼。

諾克從樓梯間突然出現,黛婉的屍體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諾克身旁。諾克滿臉嫌惡痛恨的將手中的汽油盡數倒在了黛婉的屍體上,黛婉站直了身體陰沉著臉看著諾克,諾克點燃了火柴扔到了屍體上,屍體被點燃,熊熊火焰映襯下,諾克的臉扭曲成一個詭異的笑容。

黛婉消失前隱晦的轉頭看了眼唐日月,眼神中帶著安撫之意。

等到塔和諾克從走廊消失,唐日月才從轉角處出來,跟著他們下樓。

唐日月聽到尖叫,知道黛婉估計要做最後的了結,不再隱藏身影從樓梯上走下去。

諾克躺倒在樓梯上,身下一大灘血,塔在樓梯下驚呆了的看著諾克。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有心思注意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唐日月了。

眼看著諾克身下爬出一個渾身□□的血人,是黛婉,漸漸逼近軟倒在門口的塔,越是接近越變化幾分,直到變回原來的杜特。

“結婚。”杜特死死地看著塔,直到塔昏死過去。

“嗬。”杜特站起身來眼帶嘲諷的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塔,唐日月默默地拿著件白大褂給□□的黛婉披上,雖說現在杜特身上黑發纏身,還滿身都是血,看也看不出來什麼。但咱還是得有些羞恥心,對不,不能當眾裸奔啊。

“杜特?”唐日月扯了扯杜特的衣袖,至於為什麼不拉杜特的手?抱歉,在杜特沒把他自己弄幹淨之前,她不打算碰他。

“嗯?阿月,我們走吧。”杜特緊了緊身上的白大褂。

“那他怎麼辦?”唐日月示意了一下地上不省人事的塔。

“不用管他,我都布置好了。快點走吧,身上的血快幹了,好難受,我要洗澡。”杜特急急的拉著唐日月走了,唐日月大概猜得到黛婉要做什麼,臨走前用精神力又攻擊了一下塔的大腦,保證他在事情塵埃落定前不會醒過來。

杜特帶著唐日月去了他家,杜特去洗澡,唐日月留在客廳裏看電視,杜特的家很簡單,不大,牆壁顏色是米色的,窗簾選的是巧克力色,整體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很溫馨,想來,他原來是憧憬著和塔一起組成一個家的吧。

唐日月想著想著思維就不知道發散到哪裏去了,等到聽到腳步聲才回過神來。

“杜···黛婉!!!”唐日月一轉頭就看見又變成黛婉樣子的杜特穿著件蕾絲睡衣拿著毛巾擦頭發。

“怎麼了?你在看動物世界?”黛婉看了眼電視屏幕,驚訝的看著電視上兩隻獅子做著不和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