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太多值得駐足的東西了,愛情啊,隻是其中一樣,沒什麼分別,也沒什麼了不起。宋墨之隻是太小了,看的太少了,等她長大點就不會那麼覺得了。即使這種想法讓伊始梧略有悵然,但是又覺得這是必然,既是必然就不必掛心,她也應該對宋墨之公平一些。至少她曾經被這個女孩那麼炙熱的愛包圍過。伊始梧那麼篤定著,全然不知道她究竟愛上了一個怎樣的人。
如果說能量守恒,伊始梧的愛興趣被家人,朋友,有趣的事物瓜分著。宋墨之則是用最內斂而小心翼翼的方式生存者,她小心的保存著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在意。不與周圍的人過多的相處,自己揣摩怎樣不引人注意的成長著,怎樣用自己不多的底牌更好的生存著。
她是知道自己的狀況的,不過四個字,衣食無憂罷了,除了這個呢?她還有什麼?她連親生父母都沒有了。她生活在溫柔卻不管事的養父身邊,刻薄而尖酸的養母眼下,惡意又稚嫩的姐姐附近。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邊的人或為了討好姐姐對她惡意滿滿,或垂涎美色對她心懷綺念。她還能做什麼呢,她隻能忍著,慢慢的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樣一個女孩,她的全部的情都在了伊始梧的身上,她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兒就改變主意或者變得淡然呢。就算他她終於是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保障,一到伊始梧的身邊又會變成那個孤單站在燈下的少女。倔強而冷漠,不去尋求幫助,也不會叫冤,隻等著伊始梧問:“喂~一起看書麼?”
穿著無袖裙子的她在夜風中有多冷,那塊小毯子和那杯熱牛奶就有多暖。好像前麵近十年的孤苦無依都是為了等這個人用最合適的方式來攻陷她的心房。
你出現了,就別想走了。
宋墨之認真看著那個人不置可否的笑臉,埋進她懷裏蹭蹭:不信也沒有關係,我有一輩子讓你相信。
兩人好不黏糊的窩在害羞的沙發上,【沙發:我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做!的!!】伊始梧一隻手勾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小說看著,上麵是宋墨之不認識的文字,另一隻手不知老實為何的在宋墨之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著。宋墨之忍著這帶著癢意的羞澀,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上的《國家地理雜誌》上。
就在宋墨之又無奈又害羞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伊始梧放下了宋墨之的手和自己手裏的書。起身去書房拿了電腦出來,也不問宋墨之,就自己調了一部電影看了起來。看電影就看電影吧,她偏偏要整個人窩在沙發的一邊,長腿委屈的彎著,時不時的就在宋墨之端正擺放著的大腿上蹭一下,過了沒一會兒幹脆兩隻腳都答在了宋墨之腿上。宋墨之無奈的把她的腿放好,想著:我是怎樣天真才以為這個人是一個正兒八經正氣凜然的人啊?
伊始梧帶著耳塞全然不知自家小女友已經發現了她有虛假過度包裝的事實了~
對伊始梧來說好不舒適的兩個半小時簡直轉瞬即逝,習慣她賴皮小動作的宋墨之也覺得這樣的伊姐姐很是可愛。電腦屏幕上顯示出演員表的時候伊始梧習慣性的抬起手腕,看到表盤上顯示著不算早的時間想著:我開著電腦幹嘛還要看手表啊?於是把目光轉回電腦屏幕的右下角:嗯,和手表上的時間一致…誒?!和手表上的時間一致?!
突然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大蠢事的伊始梧笑出聲。宋墨之抬起頭看向她。伊始梧掩唇,這種事怎麼可以告訴小女友~於是她道貌岸然的說:"不早了~要準備出門了哦~"
看完電影已經到了差不多吃晚飯的時間了,晚餐兩人打算吃點沙拉喝點湯。你喂我我喂你好不矯情的吃了一頓飯,洗完碗伊始梧甩甩手,覺得這樣吃頓飯比啪啪啪一次還需要臂力。
在宋墨之把擦桌子的海綿洗幹淨擠幹水放好的時候看到了伊始梧正在解身上襯衫的扣子。結白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撚著花紋精致的原木紐扣,輕鬆擠按,紐扣們就乖巧的一粒粒出來了,上麵的兩顆紐扣已經被打開,露出白色的內衣。
宋墨之目不轉睛的看著,看伊始梧一顆又一顆的解開,露出結白晶瑩如羊脂美玉般的肌膚。然後她雙手下垂,動作隨意的扯下襯衫,掛在蒸汽熨燙機上,一手扯著衣服下擺一手拿著熨鬥。
宋墨之覺得伊始梧肯定知道自己在死死的盯著她的動作。她穿著黑色的修身長褲,白色的內衣恰到好處的包裹著胸前,黑色長發被紮成一個幹淨利落的馬尾。她表情沉靜安穩的做著事,整個人顯得誘人無比,又不可侵犯。
宋墨之努力克製著自己去觸摸她的欲望,隻是怎麼都移不開眼,她已經深刻明白自己失禮了……但是,但是,這絕對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