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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星機械加工廠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國營老廠,坐落於泰山市南郊。改製以後,進入新世紀以來,紅星機械廠由於跟不上時代的進步,技術落後,逐步被激烈的市場競爭排擠了出來,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邊緣。如今廠裏已經三個月沒有發下工資來了,每月隻能發些生活補助,所以工人能走的都走了,沒走的多是一些年齡較大實在走不了的老工人。
劉剛是紅星機械廠的廠長,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體微瘦,中等身高。戴著一副厚厚鏡片的近視鏡,此刻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沉默的抽著煙,屋子裏煙霧繚繞,桌子上煙灰缸裏滿是吸過的煙蒂。
劉剛隻有四十出頭,但是頭發已經開始泛起了花白。按道理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人生中最得意的時候,隻是劉剛卻得意不起來。自從父親去世,從父親手裏接手過這家機械加工廠,廠子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訂單越來越少,經營每況日下,如今怕是也隻有走有破產這條路了。
劉剛痛苦的低下頭,腦海中響起父親臨終前對自己的囑托“劉剛,紅星就交給你了,這可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啊,也是爸留給你以後的保障。答應我,你一定要把紅星做大做好。爸也就能走的放心了。”想到這裏,眼淚不禁撲簌簌的低落下來,“爸,孩兒不孝,對不起您啊!”劉剛痛苦的喃喃道。
叮鈴鈴。。。叮鈴鈴。。。。。。。辦公室裏的電話響起了。
劉剛沒有動,不是銀行催債就是工人打電話討薪,不接也罷。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執著,電話鈴一直響個不停。劉剛抬起頭來,露出那雙因過分焦慮憂愁而布滿血絲的眼睛。真是不死心呢?我倒要看看是誰?劉剛想罷站起身來拿起了話筒“您好,紅星機械廠,您是哪位?”
“您好,麻煩幫忙找下劉廠長,我有重要的業務和他商談。”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而陌生的聲音。
“我就是,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劉剛問道。
“我聽說貴廠最近遭遇了點小困難,所以,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助你。這樣吧,如果感興趣的話,明晚八點上島咖啡二樓找張先生,我留了位置的。”電話那頭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根本不給劉剛留追問的時間。
劉剛放下電話,重新點上一根煙,心裏暗自琢磨“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到底有麼企圖?反正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去看看也無妨。”
陽光明媚,王元貞笑的也很明媚。此時正是午休時間,王元貞倚在三樓的過橋處,將手機塞進口袋裏,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著這蔚藍的天空,心情很是舒暢。
自從昨天打通了小周天,王元貞的心情就一直很好。他能感受流淌在身體了的那能量,在慢慢的增長變強,每循環一周就強上那麼一絲,雖然還是那麼的微弱。
王元貞不僅解決掉了潛在的李書記,還從張市長那裏打了一場好大的秋風,發了一筆小財。現在是到了揮霍的時候了嗬嗬。這筆錢怎麼花?這難不倒王元貞,王元貞一開始在國外的網站上注冊了一家皮包公司,叫做威爾斯國際金融公司,這家公司是地地道道的幽靈公司,總部設在芝加哥,網上各種資料都很齊全,手續也走的正正規規,但是在現實世界中它卻是根本不存在的。不過誰在乎這些呢,美國政府隻需要你按時納稅就可以了。王元貞第一步將張副市長的錢劃到了這個公司的賬戶,為此還支付了一筆不小的稅金呢,可以這麼說,這筆錢現在已經受到了美國法律的保護,已經成了王元貞的合法資產。不過這樣說其實還早了一步,因為那家皮包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做威爾斯,當然也是一個虛擬的存在。王元貞現在要做的就是最後一步,通過一個合法的途徑,將錢轉移到國內來,將存在銀行賬戶裏的虛擬美元,變成切實可見的人民幣。他選擇現在最火的途徑和方式就是收購,或者風投。經過選擇,王元貞選擇了這家叫做紅星的機械加工廠。至於原因,恐怕隻有王元貞自己心裏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