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 鷸蚌相爭(1 / 3)

第50 鷸蚌相爭

安車骨強硬推行的剃發,規模於地球二十一世紀曆史中的滿清剃發易服。原因是安車骨修行者蔑視非修行者的反抗情緒,他們既不需要非修行者百姓的支持,也不在乎修行者百姓的反對。安車骨勳貴隻需要修行者的臣服,所以他們強硬推行的剃發製度,僅僅嚴格約束九品及九品以上的修行者。

除了安車骨部族,其他九品之下的修行者及非修行者百姓若敢私自剃發,反而是一種罪行。

反抗者眼裏,兩條辮發型是一種恥辱;而臣服安車骨統治的修行者和百姓眼裏,例如穩定多年的北方各州,兩條辮發型卻已經異變成權貴的標誌。那些膽怯懦的百姓遠遠瞧見梳著兩條辮的行人,要麼紛紛畏若蛇蠍般遠遠避開,要麼提前跪地行禮參拜。

修行者對兩條辮發型的態度,也能稍稍反映出他們對洝朝或者安車骨的態度。

魏雲福坦蕩露出他的兩條辮,最少表明他希望外人覺得他對安車骨沒有異心;而薄常武戴上藍色瓜皮帽遮住兩條辮,間接表明他已經有了異心,或者希望外人認為他有了異心。

賀路千連原東可都沒有必勝把握,怎會貿然一次性麵對原東可、薄常武、魏雲福等三位超品。賀路千果斷終止既定計劃,改以繼續藏在暗中觀察,瞧瞧三位超品藩王為何聚集海州與昌州的邊界。

薄常武與魏雲福的對弈氣氛並不友好,每一步棋都像一次文鬥。賀路千潛伏數分鍾後,魏雲福突然憤怒地掀翻棋盤:“薄常武,你莫以為我怕了你!”

薄常武搖頭:“你怎會怕我?”

“起來,也是好笑。你們四人水火不容,魏雲福你和原東可昔年為了爭奪藩土鬧得不歡而散;沙六恨你們倆坐視她爹沙義德被郭靖如殺死,處處和你們作對;甄延沙怨沙六把他當成沙家的上門女婿,夫妻倆硬是活成了一對仇人。可一旦遇到了我,你們四個恨不得打起來的家夥,偏偏立刻同氣連枝,合起來與我作對。”

“有原東可、甄延沙、沙六替你撐腰,你怎會怕我這個獨夫?”

到這裏,薄常武突然長歎一聲:“唉!投降安車骨以來,咱們曾合作圍剿並肩王部、五條龍部等亂民,期間可曾有過半點兒利益衝突?捫心自問,你們有必要這樣敵視我嗎?”

“咱們南方四藩王之間的種種不諧,矛盾根源到底,不就是因為原東可、沙義德、甄延沙、還有你老爹,都是祁帥(祁鎮北)的舊部;而我薄常武,卻是單帥(單誌元)的舊部嗎?可破六韓王吉封你們為三王,破六韓王吉的老婆閻羅女封我為王,他們圖的是什麼,難道你們不懂?”

“我們這樣徒勞地延續祁帥和單帥的糊塗案、糊塗仇,豈非遂了破六韓王吉夫婦的圖謀?單帥、祁帥,他們至死都是炐朝忠臣,咱們不能讓他們死不瞑目啊。”

魏雲福目光閃動。

既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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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雲福掀翻棋盤與薄常武霎那間的氣勢對峙,各自都激活了超品層次力量。超品修行者對超品層次力量的波動特別敏感,10級實力的原東可也不例外,他隔著數公裏路程就皺起了眉頭。原東可稍稍遲疑了一會兒,輕身躍出車廂,連跳帶衝地奔向魏雲福和薄常武的對峙處。

薄常武規勸魏雲福的話音剛落,原東可便已全速趕來:“海州與樂州相鄰,雲福賢侄尚能遠遊多走了一截路;薄賢弟,你的雲州與我的海州隔著一個靈州,你無論如何也不該走錯路啊。”

薄常武非常熟悉原東可,曉得此人絕非言語所能打動,索性硬言硬語提出要求:“原兄,請你收回撤藩之請。”

原東可同樣不客氣,連賢弟都不喊了:“海州的事兒,與你無關。”

兩人語氣一個比一個硬,矛盾瞬間激化。無意義鬥嘴數句後,薄常武向身後不遠處的隨從暴喝一聲:“取我刀來。”

兩名96級的一品修行者隨從應聲捧來一柄大刀:刀身長約60厘米,前銳後闊;刀柄長約160厘米,通體疑似某種非鐵非銅的特殊金屬;刀身與刀柄連接處的刀盤,環繞雕刻了七顆六角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