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3月,北海上刮著凜烈的寒風。
在納粹德國的一座大型潛艇洞庫基地中,一艘體型龐大潛艇固定在巨大的墩柱上。流線型的艦首在晨曦中顯得輪廓格外明晰,這艘潛艇與其它的任何一種細窄、修長的潛艇不同,他的體形很大,甚至於顯得有些愚笨,表麵呈流線型,甲板上甚至看不到武器的蹤跡。
在這艘潛艇的腰部有一塊跳板,一長隊孩子正踏著跳板登上潛艇。他們彼此手挽手走著、仰起臉看著這艘外型奇怪的黑色潛艇,在船甲板有一名黨衛軍軍官拿著名單在核對孩子們的名字。
在潛艇的瞭望塔裏,站著一個納粹海軍軍官和一個穿黑大衣的高個子男人。
望著那些少年,海軍軍官敬佩地搖搖頭說。
“這件事真了不起,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這隻是整個戰略的一部分,整個戰略實現了才叫了不起。”
穿黑大衣的人答道。
“今天是往國外送的最後一批孩子,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部分。我們第三帝國正在覆滅,而這些孩子和潛艇內搭載的東西,卻是它複活的希望。他們就是第四帝國。他們將會擔負起建立第四帝國的使命!”
2013年聖誕節前夜,浩瀚的加勒比海籠罩在一片顯得有些詭異的暗夜裏。此時在大海洶湧的巨浪之上,一架波音727客機似一隻夜航的大鳥一般,靜靜地飛越加勒比海海麵。
飛機的頭等艙內,燈光亮著。李子誠靠著柔軟的座椅,翻閱著淡水河穀及相關資料,但卻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小李好好幹,等咱們回家,我向……”
朝著旁位同秘書坐在一起的領導望去,腦海中忍不住想起他的那番話,領導就是領導,總是在輕描淡寫間給自己一些希望,如果在紐約時自己沒看到劉秘書穿著睡衣出現在他的房間,他有可能會……
這王八蛋……什麼考察鐵礦供貨,拉斯維加斯玩了半個月,輸了幾十萬美元,在紐約給劉秘書買衣服、化妝品、首飾,幾千上萬美元從來不眨一下眼,而自己這個“跟班”要做的就是幫領導打點剩下的事情……嗯,找發票。
“先生!要點酒嗎?”
有些生硬的英語在耳邊響起時,李子誠一時醒覺不及,茫然抬起頭來,隻見一位體態嬌美性感的巴西空姐,迎著自己展開動人的笑容。
“小姐,這是什麼地方?”
“百慕大!”
百慕大,微微一驚,急忙朝機艙外看去,而空姐似乎對這種表情早就習已為常,於是便出言寬慰道。
“放心吧,先生,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空姐的話讓李子誠回過頭來,尷尬的一笑,下一秒,笑容凝固了。
一個紅色的球狀閃電浮機艙半空,轉瞬間,它卻又突然間爆炸開來,向四麵八方發出刺眼的光,它掠過乘客的頭頂,飛到機尾,突然分裂成兩團半月形的閃電消失了,隻在機艙壁上留下了一個大洞,隨即原本平衡飛行的飛機的突然失去原本的平衡……
“噠、噠……”
滴水聲不斷的傳入耳間,水……源源不斷的從頭頂滴至全身,冰冷的水像靈丹妙藥一般,漸漸退去身體內那種似乎在燒灼器官的劇痛。
這是幻覺嗎?
突如其來的水,讓感覺自己幾乎瀕臨死亡的李子誠本能的張開了嘴,貪婪的吸吮著。
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機艙,視線有些模糊,想移動自己的身體,但渾身的關節像被敲碎一般,每一次移動的嚐試,換來的卻是更劇烈的劇痛,而全身的麻痹,卻讓又移動變得如此困難,似乎,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救……救……我……”
求救聲無人回應,機艙內隻能聽到“茲、茲”的電弧聲,有的隻是的死一般的沉寂。
努力扭動脖頸,頸椎關似骨鋸般的劇痛迫使李子誠放棄了嚐試,坐在坐位上,轉動眼球借著電弧光觀察著機艙內的一切,淩亂的機艙內乘客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沒有呻吟聲、同樣也沒有求救聲,隻有死一般的沉寂。
發生了什麼事?
百慕大、紅色球型閃電、空難?
現在飛機在什麼地方?
“轟……”
一聲雷鳴,巨大閃電照亮了天地,李子誠也終於看到了機艙外景色,是黑壓壓的樹木,是陸地!
飛機成功迫降了?
死了、都死了!
坐在草地上,抱著腦袋李子誠不斷的喃語著,在自己恢複行動能力後,便檢查了機內的乘客,所有人都沒有了呼吸,領導、劉秘書,都死了……所有人,都沒能活下來!